我面色渐渐沉冷下去,陈友谅曾说我在还没有过门之时就被人掳走,既然如此,我必定还没和他入过洞房,那白锦又怎么会是新雪一般干净?难道说,我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还是那掳走我的人夺走了我的清白?
天啊,我竟是个不贞不洁的女人!
我倒吸一口冷气,颓然地靠在回廊上,心里像住着千山暮雪,冰寒彻骨。
鸢儿瞧出不对,不由慌了神,忙扶住我惶恐道:“夫人……夫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奴婢说错话了?”
我亦抿唇不语,只觉气血上涌,在胸口翻涌不止,费了好大气力才勉强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没有,你说的很对,亦很好。”
两行清泪却溪水般流下,逆入我强作欢欣的笑涡。
事实无比真实地证明了我的猜测,因为接连三天,他都没有再来看我。
我整日坐在秋千上静数风声,沉默不语,我还能奢求什么呢?像我这样的女子,他没有把我浸猪笼已经是作为一个男人莫大的宽容了。
赵普胜偶尔会来看看我,我亦不知说什么好,时光仿佛又倒流入我刚刚失忆的日子,唯一不同的是,我的生命早已攥满了刻骨的铭记。
“阿棠,我知道你整日一个人闷的晃,我带宁凝来给你作伴。”赵普胜拉着一个身穿鹅黄襦衫的女子遥遥地向我招手。
宁凝,是他的妻子,一个黄莺般娇俏的女子。若说她的特点,就是笑,她爱笑,笑起来一双新月般皎洁的眸子凑在一起,让人忍不住跟着她欢欣。
我以为日子会这样不悲不喜地进行下去,直到有一天……
“阿棠,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宁凝提着两坛酒,侧着头笑嘻嘻地说。
我好奇地接过她手里的珍宝,笑容也有些促狭了:“有酒就应该早点来!”
夜深,我与宁凝促膝月下,她春花般的面目有了一丝浅淡的愁容。我不禁怀疑,她这样终日欢笑的人,也会有忧愁吗?
我端着酒坛,凝眉饮了一小口,愁未能消,心中的悲伤却更甚。
宁凝则执起酒坛子仰口灌下,我瞧她喝得这样急,连忙拦住,柔声道:“阿凝,慢慢喝,你会醉的。”
她的星眸更亮,闪着狡黠的光彩,她笑道:“我会醉吗?我们苗女,从小就是在酒罐子里长大的,喝多少酒都不会醉!”
我听得惊奇,不禁道:“阿凝,原来你是苗人呀。我听闻苗族寨子里铁规森严,是不能和外族人通婚的。你又是怎么嫁给赵大哥的呢?”
宁凝歪着臻首,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奇道:“你不是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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