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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友谅缓缓睁开眼了,他柔柔地微笑着,我仿佛看到了秋日夜晚里最亮最优美的明星。他的声音那么轻,轻到我要尽量凑近他才能隐隐约约听得到:“胸前这三条长疤,则是九年前为你落下的,那时候,你爹……”
“为我?”我的心跳蓦然漏却半拍,后面的话愣是没有听清楚,我抓住他的肩膀焦急道,“你说什么?我爹怎么了?再说一遍。”
陈友谅的笑容僵在脸上,满目的悲伤好似窗外倾覆的大雨,在这个略显寂寥的房间里蔓延不止:“算了,你还是不相信我,我只解释一遍,今生今世,只解释这一遍。”
我有些急了,我是真的没听清楚,刚想再问,却发现他已经闭上眼,呼吸也渐渐舒缓、绵长。
他睡着了,我静坐在床沿,将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令我心里发酸。
香炉里,百合香的青烟袅袅升起,散开,弥漫,一如深藏于人心底的曼妙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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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我已躺在床榻,身上还盖着薄被,而陈友谅却不知所踪。
他走了,走得无声无息,仿佛不曾来过一样。然后,昨夜的种种又让我不得不铭记。
我叹了口气,刚坐起来,身后就有人端着盥洗用具递给我,我只当是鸢儿,便随手接过。
“春儿去了哪里?”等我洗漱完后,陈友谅的声音利剑般刺入我的耳膜。
我神息微滞,转而淡淡笑道:“昨天晚上那个陶凯,是春儿的情郎,你把人家整得半死不活,春儿自然要带他去医治。”
陈友谅捏起我的下巴转向他,目光灼灼:“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垂下眸子,幽幽道:“烧退了吗?”
陈友谅显然没料到我会问这么一句,他微愣着松开我的脸,叹息道:“那不重要。”
我嫣然一笑,将手背覆在他的额头上,发现那烫度已然消失,不禁笑道:“怎么烧退了,火气还是这么大呢?”
陈友谅握住我的手,面色忽明忽暗,慑人的重瞳却直看向我心底,仿佛要把我看穿似的。
我紧抿丹唇,不躲不避地睁大眼睛回视于他,像是挑战、像是嘲弄。
蓦地,陈友谅忽然笑起来:“知道为何会对你情有独钟?因为只有你,才敢这么看着我。”
情有独钟?亏他还说得出这般温软的话语,难道他忘记自己是怎样伤害我的吗?
“是吗?”我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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