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娘眼神颇为讥讽:“我为妾室,乃拜你刘氏所赐!当初若非你刘氏仗势欺人,拆散了我与长白,穆夫人的位置又怎么轮得到你!刘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老底!你为何二十岁尚待字闺中?”
“长白娶你,早已受尽屈辱,你比他大三岁不说,还是个婚前就被破了瓜的□□!十四岁就与人厮混,坏了身子,连蛋都下不出来!你有何等资格管理后宅?你又有何资格叫嚣!看看你如今的鬼样子,哪里像四十岁,说你六十都有人相信!比长白的娘都显老,还敢以穆夫人的身份出门会客,我都替你臊得慌!”
穆刘氏怒极反笑:“我爹拆散了你们?呵!郡尉大人,好大的官威,若非是我刘氏,穆长白熬到死也就是个百夫长,哪来的官身?那些幕僚,那些人脉,那些金银庄园,我爹为何都留给了穆长白?我刘氏安定城内虽无至亲,但老家尚有伯父堂兄,哪里能将所有产业都给了出嫁女,哪里轮到他穆长白得到一切!”
秋姨娘冷笑连连:“心虚啊!若非你爹心虚,为何要将家业留给长白?嫁妆尚且有些说头,可你家的家业,也没算作你的嫁妆!当初你爹活着的时候,尚且对长白忍让提拔,恨不得当儿子对待,为了是谁?还不是因为有你这个有辱门楣的女儿!你让你一家人都抬不起头来,你说你有多不孝!”
“安秋娘,你可真可怜,让一个伪君子骗了那么多年。我父亲在许婚前,曾询问穆长白可有定亲,被他断然否认。若他说订了亲,根本不会有后面的事!我父亲对待穆长白像亲子一般,为得还不是今后他能好好待我?可我父亲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还拆了一门亲事。我家时许婚穆长白之前,我之遭遇、年纪,我父亲都不曾隐瞒半分,更不曾仗势欺人,从开始就将所有的事情与穆长白说了清楚,让他自己做选择。”
秋姨娘嗤笑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死无对证,如今你红口白牙,说什么都成了。”
穆刘氏面上无怒无悲:“不管你信还是不信,这都是事实。如今你被我踩在脚下,生死不过我一句话的事,我为何还要骗你?”
秋姨娘微微一怔,冷笑道:“你怕长白回来与你清算。你以为今日你如此作为,我会轻易饶了你吗?告诉你,不会!当初的婚事,你也别将刘氏摘的那么干净,你即便没有仗势欺人,难道你还不曾用官身财帛引诱吗!那时长白才十七岁,经不起这些,在所难免。”
穆刘氏轻声道:“是啊,我父亲也有错,错不该太光明磊落,将所有的事都告之穆长白,更错在识人不清,又以巨大的利益诱之,使得他被利益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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