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色泽艳丽,极为动人。“君王如舟,百姓如水。君王顺应天意而荣登大宝,为至尊至贵,倘若仁慈为政,爱国为民,自然一帆风顺,国泰民安。倘若自恃高贵,倒行逆施,使得百姓怨声载道。”茶壶被端起,水流注入茶盏之中,将原本浮在水面上宛如小舟的花瓣冲到了杯底。“便如同水中之舟,倾覆之。”
眼见此景,方梓书的目光之中闪过一道暗芒,低垂的眼睫浓密而纤长,不知道在想什么。静默片刻,他抬眸道:“照太傅所言,岂不是民贵君轻?”
薛含意浅笑不语。
方梓书望着他。从他出生至今,无人不是恭恭敬敬,诚惶诚恐。因为他是赵国的君王,是主宰天下人生死的天子。从来没有人会这样大的胆子告诉他,君王受制于百姓。那种感觉仿佛高高在上的佛被扒光了金装,从神坛上被人落下尘世来。方梓书有瞬间的难堪和愠怒,但是仔细一想,却不得不承认事实确是如此触目惊心。
“朕,受教了。”方梓书的目光有敬佩,精致而秀气的脸上满是凝重。他站起来向薛含意鞠躬,“太傅今日所说,朕终生不忘。”
“含意不敢受礼。”薛含意扶住他。
“朕有一问,却不知太傅能为朕解惑?”
“皇上请讲。”
“朕素来知太傅才学过人,却是不问世事。”方梓书道,“却不知道皇姐是如何识得且说服太傅来宫中?”薛含意其人,在父皇还在世之时,就曾经四次三番派人去请他做官,却皆被拒,竟是软硬不吃。父皇遗憾,却也作罢了,只是偶然叹息叫他听见,是以他对薛含意深有印象。只是,他实在想不通平安是用什么手段使得他同意来宫里。
方梓书能感觉到薛含意的手指颤了颤。“臣与长公主。。。。。。”他似乎陷入了回忆,眼神落在了窗外一片白皑皑的雪景,声音极轻而缓。“臣第一次遇见长公主,是在五年前的初春。”
那时候,没有人会想到冷极艳极的平安长公主会因为付不起一串糖葫芦的钱而被小贩抓住,骂的喋喋不休。十一岁的平安,美貌初见端倪,眉目之间有淡淡的冷色。围观者的指指点点,小贩的气急败坏,丝毫不能使她动容。她低垂着眸子,手里紧紧握着那一串“罪魁祸首”………糖衣殷红,圆润如同算珠子的糖葫芦。
他隔着人群远远望见她站在梨花树下,满枝的春色,被微风吹落,落在她乌黑的发上,沿着一身雪白的衣衫落在地上去。她好似感觉到他在看他,抬眸对上他的眼睛,那一刻,他仿佛在她的眼里看见了星辰的光华,那么亮那么动人。
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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