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笃定。
谢寒词见平安认出了他,被眼睫遮掩的眸中有一道微光闪过,他含笑点头道:“是我。 ”
这一状况使得在座朝臣一头雾水,一瞬间连杯中珍贵的梅花酿也没了兴趣,行走着的姿态优美的宫女也不看了,彼此相视却只看见对方眼里的茫然。
难不成这新科状元和平安长公主竟是旧识?
平安没有再说话。
“老夫只知道状元郎才华横溢,不想竟是如此年轻俊彦,真是后生可畏。”邵东阁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地恰到好处,“老夫敬你一杯。”
“丞相过誉,寒词愧不敢受。”谢寒词端着酒杯回敬,态度恭谦,将杯中酒水饮尽。他似乎不怎么会喝酒,一杯酒水下去,脸色已经微微有些泛红。
微凝的气氛不动声色地被软化,朝臣皆是回过神来,开始恭维谢寒词。“丞相所言非虚,状元郎过谦了。年纪轻轻,便能做出气势恢宏的珠玉文章,实在是前途无量啊。”
“正是正是。”
方梓书好奇地探身问平安:“皇姐,你认得状元?”
平安点头:“三年前本宫初至潜阳,与之有过一面之缘。”
鸳鸯心里暗道难怪,却是在她到平安身边之前的事情了。方梓书的目光落在谢寒词身上,他虽被一片恭贺之声包围,目光依旧清澈不改,唇边含着的笑意浅浅而恭谦温柔,答起话来态度不卑不亢,斯文有礼,端的好气度,难怪皇姐只是见了一面便印象深刻了。
邵东阁身侧的男子,虽然有些年岁了,只着一身素雅的浅蓝长袍,却是眉飞入鬓,一双丹凤眼甚为出彩,气度从容,那种沉淀的安静叫他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这便是开国将军洛鸣和。同样位极人臣,与丞相邵东阁的斯文文雅相比,洛鸣和是从战场浴血厮杀回来,一举手一投足,无形之间便带给压迫。即便是不说话,也叫人不敢接近。
他看了看上座的平安,她的眼里那一抹惊诧早就寂灭,唯有平静冷凝。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淡淡发了一声笑,举杯将杯中的珍酿饮下。
琼林宴歇,平安回了风华殿。侍女早就为她准备了沐浴的热汤。鸳鸯替她宽了衣裳,便推到了外头。水温正合适,清澈的水面上漂浮着梅花花瓣,平安一动,便荡起水波,花瓣也跟着晃。
她垂下了眸子望自己的手臂,雪白无瑕,宛若白玉,突然就想起了新科状元。若不是他在行礼之时露出手腕上的那一颗朱砂胎记,她绝想不起来眼前俊美斯文的状元,赵国未来的栋梁之才,会是三年前衣衫褴褛,走投无路到当街卖自己书籍的少年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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