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又吩咐下去,要宫人去煨暖了酒水,新做了糕点端上来。
平安坐下,望着桌子上的白玉酒壶和酒杯,模样精致,热气腾腾的糕点,微微抬眸望了一眼垂首静立在一旁的鸳鸯。“你如此做事,真是越发周全了。”
鸳鸯听得这话,只是微微一笑道:“长公主真是折煞奴婢。这些都是奴婢的本分之事,不敢怠慢。”
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向前一步替平安斟了酒。“长公主,这酒乃是奴婢亲手酿制的梅子酒,味道不敢说,从取出开封到呈进酒壶都只是奴婢一人。”自然是绝对安全无害的。
她的潜台词平安自然明白,她伸手接过酒杯,见白玉无瑕的杯子里装着的酒水颜色清透,芳香扑鼻,心念一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色有瞬间的黯淡。
鸳鸯心弦一绷。她虽然会酿酒,但是论起品酒来,自然是平安厉害。见她不过一瞧便变了脸色,只以为是自己酿造得失败了,以至于长公主一见便不愿意品尝。“长公主,莫非奴婢酿制的酒。。。。。。有问题?”
平安摇头望了她一眼,道:“非也。酒水色泽清透,闻之芳香醇厚,不必尝本宫也知道这酒乃是上品。”
鸳鸯暗自舒了口气,却又奇怪:“那长公主为何。。。。。。”
平安眸色黯淡,道:“本宫只是想起了故人罢了。”微微一顿,她道,“薛太傅以前曾经给本宫喝过青梅酒。当时本宫病着,薛太傅同本宫说以前他生病时他的师父便会给他喝青梅酒,是以问本宫是否想要试一试。最后是本宫推着薛太傅在藏书房的暗阁里找到的酒。”
提起了薛含意,鸳鸯首先想到的是血。
紫黑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惊心的妖艳。便是连长公主的素衣上也沾染了很多,后来她替长公主洗那一件衣裳,上头的血迹却是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仿佛那些罪恶永远也无法抹去。
她也不自觉黯沉了眸色。
青梅酒,白玉棋,碧玉箫。
青竹衣,皎身姿,美容貌。
那一回眸的温柔或者情深,那一笑之间的落拓和璀璨,鲜衣怒马,果真是走花观花一瞬间。在最绚烂的年华里,陨落成心头的朱砂痣,无法抹去。
这时候想起那些事,仿佛近在眼前,却又仿佛已经过了千年。
平安说完了却是一笑,道:“从前只听说上了些年纪的人才欢喜回忆旧事,如今本宫这般也算是老人了。”
鸳鸯心头莫名一酸,忍住欲夺眶而出的眼泪道:“长公主正是风华正茂,怎么说是老人。”
平安想了想,也笑道:“是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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