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清丽的女子,有着一头绸缎样的乌发。
可若他执意认为女子柔顺为美,为何又因卫子夫妄议皇后,而疏远了她呢?
“彻儿。”
一声清冷冷的呼唤把他的魂唤回了建章宫,刘彻抬眼望去,太皇太后正微笑着看他,薄薄的笑意浮在眼眸中,深藏在下的,是深深的警示。身为帝王,喜怒不形于色,皇帝居然发怔,这令她十分不满。
刘彻赶紧收回神思,却看下方阿娇额头浮现细细密密的汗珠,知晓她跪的有些疲累,忙道:“皇后起身吧,朕并无责怪之意。”
阿娇的腿麻了些,太皇太后有意使得这对年轻夫妻消除隔阂,故一言不发,只等皇帝松口。不料皇帝想着心思,让皇后跪了许久。太皇太后又是心疼,阿娇才站起,便又招呼着让她到身边坐下。
众家人子目睹这一幕,大气不敢出。太皇太后凌冽的目光扫过去,看似温和实则严肃的说:“后妃之德乃是大事,哀家绝不允许有那起子狐媚惑主或嫉妒算计的!你们可听见了?”
众家人子旋即齐声道:“谨遵太皇太后教诲。”
太皇太后满意的笑了,又握住阿娇的手,幽幽道:“永巷只有一个椒房殿,椒房殿中只有一位皇后。任何人若有僭越,哀家决不轻饶!”
阿娇眼眶一热,太皇太后无论在何种境地,都这样维护她,替她正威。但死过一次的阿娇亦明白,靠旁人正威固然好,自己立了威才更重要。
殿选结束,阿娇又陪着太皇太后在建章宫说会话,方才回了椒房殿。窦太主经常在宫里住,又怕女儿委屈吃心,便打发了府中掌事,留宿椒房殿中。
并头和母亲睡在一处,阿娇满心的妥帖温暖。窦太主锦被中握住女儿温热的手,眼中略有湿润之意。
“娇儿,其实今日在大殿上,你无须如此。母亲看得心里难受。”
她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哽咽。阿娇也是心中一动,那是她多么倔强高傲的母亲,自己十足十继承了母亲的孤傲。而今,却眼睁睁看着最宠爱的女儿,当着家人子们的面,跪在殿中认错。
阿娇能体会到母亲心中的痛,谁愿意看着亲女这般没脸。可是,她不得不这样做。太过坚硬的石会被水滴穿而受伤,只有柔软的水才不会被任何利器留下痕迹。上善若水,心境平和,无欲无求。拥有最强大的心性儿,才能让自己屹立不倒。
不过这些话,她没有和窦太主明说。一则窦太主年纪较长,又不像她有那些痛苦的回忆,听不进这种消极无为的话;二则……上一世太过令母亲挂心,这一世,她只希望母亲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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