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戬。”
“所以正直的孙医生哪怕知道你是‘为了我’才掉包了化验结果,仍旧把真相告诉了妈妈,而妈妈……认定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时纵叹气,“我姐也没想到,表姨竟然对陆淇蓝这个别人家的女儿这般维护。”
“如果是为了让我和程戬还有阮家彻底离心,有很多办法……为什么偏偏你要利用陆淇蓝呢?”
“那是我和她的个人恩怨。”
这是时纵送走碧泞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碧泞不是不明白,时纵和时绢的所作所为,皆是权宜之计。表姐虽然也有自己的私心,但她不曾害她。真正想逼走她的人,是今川城,和陆淇蓝。
只是偶尔碧泞也会假设,如若时纵哥哥没有骗大家说,他在她的验孕单上做了手脚,那么程戬还会若无其事地与她离婚吗?妈妈还会言之凿凿地指责她撒谎害人吗?
爸爸呢?爸爸是不是会抛下成见,毅然决然地站在她这边呢?
可这一切都只存活在碧泞的假设里,这些假设背后的答案,总是令碧泞感到悲观。
所幸的是,她在这段短暂的婚姻里,收获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只不过“惊喜”本尊眼下瘪着嘴,一离手就嚎啕大哭的粘人态,惹得碧泞十分头疼。
最要命的是,这才一个下午过去,儿子就离不开他亲爹了。
程戬一把他交接给碧泞,他就开始蹬腿要找爸爸,碧泞被他肥嘟嘟的小脚丫子或轻或重的踹上几记,面色也开始有些不愈。程戬心疼碧泞被儿子作弄,前面还因为儿子黏他暗自春风得意,现在也是高兴不起来了。
他抱过儿子,往浴室迈去,“我留下来帮他洗完澡再走吧。”
前几天碧泞帮儿子洗澡的时候程戬帮她搭过手,他等了一会儿没见碧泞挤进浴室,猜她应该是想让他独自给儿子洗澡了。
也是,他不在的时候都是碧泞一个人给儿子洗的澡。给小男孩洗澡这种事,他一个大男人,还用人教吗?
碧泞听到隔壁时不时传来儿子欢快的尖叫声和笑声,心里第一次漫起一种醋坛子打翻的别扭感。儿子从小除了她和蔺珀,就连李港俨都不怎么能逗他笑的。现在他只不过是和程戬单独待了一下午,粘稠度就增益到最高浓度的止咳糖浆,咽下去都要卡痰的程度了……
碧泞甩甩头,逼自己停止这种故意恶心人的形容。
不一会儿,浴室里响起了花洒落在地板上的声音,碧泞眉头一紧,她开始担心程戬带着儿子胡闹玩水,小孩子不耐寒,这么冷的天南方浴室没有暖气,万一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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