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走去。
她头上还戴着大婚的花冠,身着礼服,有如一只毛羽艳丽的凤鸾于车中飘出,轻盈远去。
突如其来的举措令众人皆吓了一跳,芳枝作为随驾的女官,忙和梁王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道旁都是挎剑负枪的兵士,还不及众人反应,她忽地拔出一柄长剑来,横在了颈间!
“去叫桓羡来见我!立刻!”
众皆瞠目结舌。
怕刺激着她,桓翰不得已举起双手来以示自己没有恶意,又试图劝她:“乐安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典礼在即,皇兄可还在太极殿前等你呢。你有什么事情,先和四哥说,好吗?”
她却置若罔闻,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一面向后退着,如覆冰霜的面上窥不见半分和缓。
梁王无法,只得命芳枝前去禀报。薛稚提着那柄长剑,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华林园中跑去。
她跑得实在很快,众目睽睽之下,轻灵得有如山间的一只麋鹿,消失在华林园茂盛的草木间。梁王忙率众追上。
这厢,玉烛殿里,桓羡也已更换好礼服,欲前往太极殿前等待典礼开始。
按说此时距离大典开始还有一个时辰,去迎接皇后的画轮车理应才刚刚启程,但他却莫名的有些不安,打算亲去迎接。
毕竟天子娶妇不同于民间嫁娶,须由新婿亲去迎接,只需在太极殿前等着皇后到来即可,这其中未免没可能发生变故。
这时芳枝突然急急忙忙地跑上前来:“陛下,您快去看看吧,皇后殿下她,她……”
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也被颠得七零八落。桓羡霍然一惊,原先的喜悦顿时烟消云散,匆匆拂开她朝殿外走。
华林园,天渊池。
桓羡赶到的时候,她人已在天渊池上通往湖心高台的长长的石桥上,远远便能瞧见那抹原属于新婚的红在风中猎猎飞舞。
她手里还提着把长剑,头上的十二树花冠歪歪斜斜地扣在头上,发髻却已跌落,若云丝散落下来,乌黑的发,赤红的衣,在风中轻盈袅娜飘然欲举,实如一朵被风吹开的火焰兰,热烈,又似乎随时都能被风吹落。
天渊池畔,石桥之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军士,因怕刺激着她,俱都候在池畔,不敢轻举妄动。
桓羡喉咙发紧,拂袖疾跑了过去。
“栀栀!”
“皇兄!”
这两声近乎同时响起。见他来,梁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忙焦急地道:“您快劝劝皇后殿下啊,这,臣弟实在是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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