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满,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这五十年的陈酿春酒,整个亳州也就仅存这一坛呢。当今皇上喝的极品春酒,也不过是三十年的老酿。”
“皇上也喝这个酒?”赵营千总首先表示半信半疑。
“那是当然,王某不敢诳语。就在十年前,当今皇上的继位庆典上,乡梓本地的阁老沈理,把家乡的‘春酒’进贡给朝廷,皇上饮后连连叫好,钦定此酒为贡品,从此春酒亦得名贡酒,亳州年年进酒亦成惯例。”王县令语气舒缓地娓娓道来。
覃小贝慢慢开始王县令,此人三十五六,胖瘦适中,为人和善,体态风雅,谈论起来,旁征博引生动有趣且不露声色,难得的低调从容,不象一个主政官员,倒象一位书院文人。当然,鸣朝的文官差不多都是文人,但王县令更像文人。
赵营千总尝得妙处,举杯牛饮,一倾而光,催着不断加酒。前三杯过后,换作小役旁边添酒添茶,滋滋喝过几大杯后,赵千总呼叫不过瘾,叫小役换上大碗,满满倒上。待举碗灌了咚咚咚一口气唱干了,让小役再倒再饮,连唱了三大碗之后,打了个酒嗝,暂且停下酒碗,瞪大眼珠回味着,突然道:“咦,换作大碗生,这酒的滋味如何变了?难道这陈年春酒还讲器具不成?”
王县令和王子默都笑了起来。原来王县令实在心疼五十年的佳酿,见赵营千总换了大海碗,便使眼色让小役换了五年春酒倒,王子默看见也不说破。让赵营千总连饮了三大碗才觉出有些不对。王县令笑着道:“酒者,天之美禄也。禄者,福也,似你这般不择其香,不辨其昧,不思其品,不探其趣,来者不拒,只顾牛饮,哪里有一丝惜福的样子,便是这五年春酒也是被糟蹋了。”
王县令说本地规定,凡陈酿十年以上者,必用青瓷小杯,二十年以上者,必用天然白玉杯,方显爱粮惜物之美德。
赵营千总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欲换回小杯喝陈酿,又些犹豫,最后拍拍桌子回头对小役道:“还往大碗里痛快的倒吧,百般讲究总不如一个痛快了得。”
众人不觉大笑。赵营千总也不避忌,自顾自畅饮起来。赵营秋是定远将军部下亲信,近期带兵客居亳州,有勇力不多思,对走皇亲国戚攀爬路线也毫无兴趣,所以席间反倒成为最放得开之人。此次见得好酒,连喝十几海碗,也有些醉了,撑着又饮两碗,实在支撑不住,拱手作揖,口舌不清地连表歉意,让亲手扶着回营地休息去了。
王县令望着赵营千总走远,心疼地说:“二十斤五年佳酿啊,都是上好稻米所制。古人云,以糯酿醉人者为君子,以腊酿醉人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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