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段不算短的路,但若骑马来去也不过一个多时辰。何况她真的很好奇,很想到那个王县令开棺验尸当场惊呆的地方瞅一瞅,看看到底有多少老表过去。
看看天色尚早,王子默也不反对,雨后空气格外清新,骑马郊外转上一圈也不错。于是四人返回官舍,取了自己四匹马来,告诉下人说傍晚即回,遂打马向西,由西门出城,沿着乡路向前。跑出一二十里后,发现其实根本用不着问路,路上散散落落不间断的有男男女女的乡下人,很多人手持纸人纸马祭器纸钱等,闷着头向前走。今日岂非清明,又不是七月半,不用问但是祭拜贾阳而去。
顺着人流,四人拍马快行,越向前行,路上的乡下老表越多起来,如一股股涓涓细流,汇合大路上形成了一股人头汹涌的河流,到了快到墓地之时,大路上和乡间小道耸动的人群不下数千人!
覃小贝不觉心惊,一个被官家正式部斩的暴徒,如何能具有如此巨大的感召力?一定在某个地方出了问题。到了近墓地时,四人下马,由果果虎头牵着马匹,下了大道,由田间蜿蜒尺宽的土路,向田间深处一片墓地荒丘走去。
百平米的墓地荒丘上和四周,挤满了烧香烧纸磕头跪拜的农夫农妇,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坟堆前面,插着一块一人多高刮去青皮露出白木的墓牌,上面黑墨劲书“义士贾阳之墓”,木牌前方,摆满了自扎的花圈,碗满的清水和各种水果、鲜花,纸钱冥器更是烧得烟雾腾腾,弥漫刺眼,熏得每个人眼睛都红红的。
覃小贝、王子默挤到坟前,也看不出什么究竟,只是感受到充满在空气中的那股非理性的、高涨热辣的、近似造神般的纪念与崇拜。
覃小贝和王子默退了出来,顺便进了不远处贾阳所住的村庄。贾阳家的住宅比村里房子稍好一些,由砖石泥土围成一个五间房的小院,据说贾阳兄弟两人,哥哥早年夭折,现在只剩四五十多岁的爹娘在家。进了村子如赶集一样热闹,贾阳的小院更成了热闹的中心点,十里八乡的人们排着队进院看望和安慰二老,并丢下或多或少的粮食钱财,情景颇为感人。
看到院里人实在太多,覃小贝便没有进去,行至村头,忽听见有人文邹邹地说:“积薪干柴,贾阳天降火星乎?盲人瞎马,天朝将临渊池矣。”覃小贝侧头望去,见一瘦俏老者头戴秀才旧方冠,身穿青布破长袍,俨然一乡村落魄塾师模样。
覃小贝拱手问道:“先生词雅意深,敢问有何所指?”
老塾师见有人注意到自己话,并有赞赏之意,顿时来了兴趣。转过身来,请覃小贝等进院小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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