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漫天下,三教九流芸芸众人,其实只有两种人。”王县令说到这里竖起两个指头:“劳心者,和劳力者。”
覃小贝帮他把话说得更加直白易懂:“只有两种人:吃人者,和被吃者。”自古如是,自古如是。
还有一点,覃小贝感受亦深,便是阶级决定立场,屁股决定脑袋。仅仅因为她穿越到南京王府,成为钱财无忧的尊贵郡主,自己便对整个社会体系和秩序天然认同,对皇家、官僚抱有亲近好感。明知许多东西是不合理、悖人道的,也愿意假装糊涂,选择无视,不愿去做根本改变。假若自己穿越到一乡村老塾之家,遭遇又将如何?只怕自己的观点、立场与现在大相径庭了吧,追随贾阳参加莲教也未可知。
重要的是,作为一个个人,哪怕他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他所能影响和改变的历史也十分有限,以一人之力强行改变几千万人固有的运行轨道,难,太难,难于上青天。更重要的是,即便是覃小贝原本所在那个时代,除了物质较高发达之外,本质和大鸣朝有什么区别呢?一样是分为两种人:吃人的和被吃的,依旧在那个死循环中。
早知如此,不如直接穿越到《独立宣言》时代的美国费城。只怕中国的小鬼没这个搬运能力。
覃小贝嘴边挂满了苦笑。这场酒喝的,三十年的九酿春酒竟喝出了苦瓜的味道。
只有南山皓喝出了岁月沉淀的美味,也许,象他这样达观顺命是对的,不能改变世界,就改变自己的内心,犹如禅宗,管你风动幡的,老子的心是横竖不动了。
用过这漫长的一餐,覃小贝向王县令告辞。王县令早就准备了两箱好礼,还专门备了送行的人马。
“金银就俗了,全是亳州独有的地方特产,虽不值几钱,也是下官的一点心意。”王县令说得极其诚恳。
“不会再有金银西瓜吧?”覃小贝打趣,酒食是吃了,这礼物绝对不能再收了,要不也太、太、太……那个了。
“王县令,我们还是济南府那时的你,你就不要再逼我们了。”王子默笑着帮忙说。
王县令哈哈一笑,不再坚持,一直送到北门,再送出二十里。最后在覃小贝坚决命令下,终于止步,一直站着挥手,直到连四匹马扬起的尘埃也看不见为止,才带着手下转身回城。
“子默,以后沿途再不要通知官府了,绝对不要再麻烦地方。虽然吃得好酒食,但要一种这样吃下来,我的心都会沉重的掉到地上。”终于出了亳州城,骑在马上的覃小贝认真地对王子默说。
王子默点点头。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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