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云姐姐,你知道我为什么格外钟爱大红衣袍吗?……因为它们鲜红刺目,能掩盖许多肮脏丑恶。使毒的人身上肌肤没几块好的,娘亲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被爹爹嫌弃……幼年的我常见娘亲垂泪,便努力学着使毒,想要得到爹爹的夸赞,结果久而久之,我也变成了如同娘亲的一般……世人捧我为三姝,可他们若是看见我背上丑恶的伤痕,想必再也不会想多看我一眼……”
“挽云姐姐,我与翎云哥哥之所以有婚约,是因为娘亲与燕姨指腹为婚。虽然翎云哥哥常来毒仙谷伴我玩耍,但我看得懂,他眼眸深处对我只有淡淡的怜惜……我知道,他只是拿我当小妹妹,面对那样淡淡的怜惜与同情,即便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最出色的男子,我也滋生不出任何爱意……我常想,也许我就是注定一生孤独,我不可能像娘一样遇上一个能够让我不顾一切飞蛾扑火般去爱的人,即便最后结局是爱到恨之入骨,好歹也是轰轰烈烈爱过一场……”
“挽云姐姐,对你,我有过羡慕,有过嫉妒,甚至一度伤害过你,幼稚的想要模仿着你的举止,满心以为这样自己就能变成像你一般……因为我羡慕二娘对你特别的爱,嫉妒你的光鲜明亮洁白无瑕,还嫉妒你有一个可以用生命去爱的人!”
荌荌低垂的头缓缓抬起,隐隐红纱下是斑驳隆起的皮肤,可那双灵动的大眼,却依旧清澈如泉。
“可是,现在我不嫉妒了。因为我也遇到了,那个能够让我心甘情愿用生命去爱的人。”
那年初夏,她掳起袖子在毒仙谷谷底训练小虫,训得正起劲,突然被一股大力拽起——高她一个头的棕衣少年不知从哪钻出,不仅抓着她的手臂不放,还对她满是黑痂的创口夸张地嚷嚷,吵得就像烦人的蝉虫。
自卑的她以为棕衣少年要嘲笑与讥讽她,努力想要抽回手臂,谁料棕衣少年却突然安静了下来,用胳膊死死夹着她的手不放,从怀中掏出一管药膏,勾头不语替她上药。
见他不似有恶意,她也不再反抗,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
白白的药膏凉丝丝的,就像吹过峡谷上方的微风。每一处疮痂棕衣少年都用指腹柔柔擦开,从她的角度看去,恰好能看到他宁静无澜的眸底,那般细致耐心而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末了,他放开手,将那管药膏塞到她的手里,阴沉着脸道:“你父母怎么回事?这么严重了也不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喏,这管药膏带回去,每天涂在伤口上,伤口慢慢就会好的。”
“大……夫?”
她翻看着手中的这管药膏,又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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