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你也这么大了,离了家,家里就我和花枝两个人,怪寂寞的。
那我常回来看看您。白辞回答得滴水不漏。他具备社畜精髓,社交辞令能委婉到绕地球一圈。只要不想回答又不影响工资的问题,那他可以一直绕弯不回答。
见状,祖母直奔主题:你母亲当年也是不得已才抛下你。现在,她不在了,你父亲也不在了。你还有一个哥哥。兄弟间,总没有仇吧?
白辞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不知道。
这么多年来,都是您和我相依为命。我好像没有过母亲,更没有过父亲。突然多出来的这个兄弟,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如此诚实的心声,也只有面对唯一的亲人才能说出口了。祖母也知道这点,长叹一口气,不再说话。
白辞再次帮她掖紧被子,借口去寻找帮女佣花枝做饭,静静离开了。
他推开纸门,日光汹涌而至。
一瞬间,白辞闭上眼,眼角不受控制地落下生理盐水,仿佛在为自己哭一样。然而,他迅速抹去那眼泪。
这突如其来的生理盐水,和突然存在的兄弟感情一样,很多余。
回了公司,又是新的工作日。
忙忙碌碌间,公司居然要每个人填写个人履历。作为人事部课长,白辞赔着笑给大家分发履历表,被女同事们揩油被调戏,破费买了高级甜点,才勉强堵住众人满口的抱怨。
等回了座位,看到自己那份个人履历,白辞恨不得一把撕了丢垃圾桶。
纵然心烦,他还是提起笔做自己该做的工作。
出生年月,简单。家庭成员,祖母与自己两个人,简单。就读于哪所大学,早稻田经济系。别问他一个经济系的,为什么跑到人事部当课长。成年人,恰口饭嘛,不丢人。
就读于哪所高中?
白辞划拉下几下笔,硬着头皮填写: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反正,这学校对外也是所私人宗教学院,说得过去。
而且自己读东京咒术学院那三年,平平淡淡,什么也发生。据说最惨的还是小他三届的学弟学妹们,居然是五条悟当他们班主任。
五条悟诶,那个传说中强到爆炸,同时个性也差到爆炸的天才咒术师。
嘛不过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其实,在东京咒术学院那三年,有些老师也看好过白辞,觉得他咒术天赋挺高,未毕业就推荐他当上了一级咒术师。
可那没有用,甫一毕业,白辞就考上早稻田大学,然后顺理成章理所当然地脱离了咒术界。
当时的夜蛾校长特意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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