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看这事怎么办?”纪四老爷惶恐不安。
纪沉鱼用沉着的目光安抚着家人,要问她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许王立不立自己为后。本来这亲事,她就一直算作是不稀罕吧。就是立她为后,又如何?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后宫一定是充盈的。许王最近一段时间没有逼迫,如他所说以礼相待,可他从没有说过后宫不充盈。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只能是这样。
夜深沉下来,纪沉鱼在房中慢慢散步。外面点起红灯,再没有别人在。染雪没有说,离花也没有说。她们只是忙忙碌碌的收拾着随身用的东西,忘了说一声:“三天后,您是皇后。”
有时候许多人以为自己不说这句话别人会懂,就如许王守礼,他压根就没有安排别人来说。他以为纪沉鱼肯定会明白,不是她还能是谁。
但是历史上,小说里,这种突然冒出来的事太多。多一个人出来的事屡见不鲜。
好在纪沉鱼并不算太难过。感情的付出,是一个人对一个人,不是一个人要求一个人。双方都有时,就是深情。一个人有,另外一个人没有,那就失恋。纪沉鱼问自己,她挑剔有如鸡蛋寻骨头般挑着许王的错,并且认为自己如果和他在一起,先相中一切附加条件,再也,不看这个人。
古代制度熏陶出来的人,和现代的人思绪肯定有冲撞。
许王守礼完全接受纪沉鱼,不代表另一对人在这种感情下,还是原封原样。纪沉鱼之所想,正确又正确。
而此时在深宫的许王,想的是另外一种心事。明亮的烛火下,他眉头紧皱,恨来恨去恨的是纪沉鱼。
一次一次的离开,守礼觉得自己接近忍无可忍。犹其是真公主出现,纪沉鱼的离开,更让守礼明白一件事,纪沉鱼心里没有自己。他也想到纪沉鱼认为自己需要的只是一位公主,但是如果对方心中有自己,就不会是那样一种结局。
有一个可以替代的人来,纪沉鱼撒手就走开。她把殿下当成什么人,不管什么女人,只要长得和她脸蛋子一样都要?
匆忙而就的国君守礼住在宫中不回去,就是心中有这个想法时时折磨着他。不匆忙就位,就无人理国政。匆忙可以就位,也可以让纪沉鱼入住宫中。他不肯,他不愿意,他还在赌气。等登基大典和立后大典一起过后,看这个人还说什么!
月夜深深隐在雪花中,一对人各自沉思。因为都世故,因为不是爱得发狂爱得发疯,爱到此时不见你,撒丫子也要直奔皇宫去。
他们用自以为的冷静在想事情,其实还是一场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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