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四老爷进进出出,也没有打听出来皇后是哪一个。他不方便直接问,只是借着自己现在还能在前许王府中走动找一些有官职的人打听:“皇后……”对方就看着他,下文是什么,纪四老爷到此,觉得这个人未必知道,不然还不急着说出来,他下半句就咽下去。
这种打听法,能听到什么?
还是纪老太太劝他:“不用妄想,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也没有办法。四丫头好歹跟了一场,总算也出了力不是,皇后不敢想,贵妃不是,也是四妃之中。”纪四老爷急出来一句话:“你们都不急,四丫头更不急,我再不上心,还有谁着急?”
把纪老太太说愣了,她若有所思:“也是,我以前当四丫头是个会钻营的人,昨天我去看她问,她不急不吭的,也不知道皇后是谁,倒是个真的不着急的样子。”
就纪四老爷一个人急得乱转。纪士文深为惭愧:“父亲,是我不中用,要是我能中官,也就没有这些事。”纪四老爷劈头盖脸:“我们家的人全这样,幼年时一袖清风对明月,真的一袖清风时,谁会理你!”
骂到这里,他自己愣住。也若在所思:“是啊,我们家几代人全这样,也不能怪你们这样想。”纪士文为安慰他,只能哄他:“贵妃,不是贵妃,就是四妃,父亲,您好歹算是个国丈。”
第二天新帝正式登基,万民全赶到皇宫门外听消息。人头攒动,听不到金殿上的话,却有人不时出来宣读。
祭天地,告祖宗,新帝登基后的第一道诏书,头一句是这样写的:“狼子安陵,野心昌盛……。”先听到的是殿内的官员们,大家对于敢于斩杀晋王的新帝早有心理准备,也没有想到他头一道诏书就是对安陵宣战。
挑衅意味,呼之欲出。
下面的话痛斥安陵国为第一段,第二段话锋一转:“有侧妃纪氏,贤淑贞德,朕素心喜之。不期安陵将订亲事,掳纪氏于迎亲路上。公主于成亲之夜遁走,安陵国以纪氏嫁于朕……”
会做好文章的太傅大人听出来这中间有漏洞,纪氏长得和公主一样,再把纪氏嫁给殿下,殿下难道不认得自己的侧妃?
下面还有话:“欲乱其心神,被纪氏识破。”太傅打心里不以为然,这皇后有这么厉害。再一想她逼着自己做的文章,太傅大人不再挑这圣旨的毛病,随陛下怎么说去。
纪沉鱼在后殿中,金殿空旷,音可以传广,一字一字她听得很是清楚。她没有尘埃落定的安定吐气声,也没有早有意料之中的得色,只是疑惑,真的当一个统率六宫的皇后?
第三段,就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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