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在屋里待着有些不大习惯。是我跟他说的,要觉得闷得慌就出去走走。只是今儿这时候还没回来,是有些晚了,回头我好好说说他。”
德郡王望着初兰,摇头深深地一叹,道:“你倒是实心实意的对他,他可有实心实意的对你吗?他有多少事瞒着你,你可知道吗?你把他收了房有些日子了,论理你们也算是夫妻。可他打哪儿来,父母是做什么的,家里还有什么兄弟姐妹、亲戚族人,如何来得那一身功夫……这些他都跟你讲过吗?”
初兰不明白父王为何又把旧账翻出来说,只道:“父王怎么又说这些了,可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惹您不高兴了?您告诉我,我一会儿就去骂他,让他给您斟茶认错。”
德郡王道:“本王受不起!也不敢受!我只告诉你,趁你母皇不在,你赶紧着把他打发走!什么公子侍卫的一概不认!还有那个墨云也留不得,一起打发走了!”
初兰不明父王这怒火因何而来,惊得不知所措,瞪大了眼睛急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他们做错什么了?”
德郡王道:“是为父做错了,为父当日就不该一时心软为你找来这凌天,以致后患无穷,如今想来无异于饮鸩止渴。父王错了一次,再不能一错再错了,只盼着早些拉你出着泥沼,以免越陷越深,不可收拾。”
初兰更是糊涂了,紧着道:“好端端的父王怎么说这话?什么‘后患无穷’、‘饮鸩止渴’的,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德郡王道:“你不是个糊涂的孩子,怎么遇了情字就什么都看不明了?这天下相像之人甚多,容貌相似确没什么稀罕,但若墨云和凌天这样只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却是常见的吗?当日我就跟你说这其中必有蹊跷,你只不信,如今我派人查出了端倪,事实摆在眼前,却容不得你不信了。”
初兰心里咯噔一下,也说不清自己这瞬时的心慌意乱是在害怕什么,只小声道:“父王查到什么了?”
德郡王只把这一段日子派人查得的消息细细讲了一遍:
墨云出身墨氏嫡系,其母墨海燕原是当今真武皇帝同父胞妹静芳公主的贴身侍卫,深得静芳公主信任,因真武皇帝姐妹感情甚笃,这墨海燕甚至偶有抽调为皇帝办事,如此更为墨氏一族增光不少。后来墨海燕有孕,得静芳公主允许返回故乡待产,不想产子之时却遇难产,虽是生下了孩子,可却是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