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数人的穴道,她慢慢挑开门帘,室内并无其余服侍的人,只他一人在桌前,穿帘而过的冷风吹得烛火一晃,他也不抬头,只问:“谁?”
她乍听他的声音,只觉得心神激荡,只以为往事已逝,只以为逝事难追,谁料再相见,她依旧是难以自持。
他不见回答,抬头看向门口,乍见她之下也是大惊,手中的朱笔也掉了下来,在桌面上滚了几滚,把一本折子涂得全花。
她瞧着他,他不比二十年前那般瘦削,已是略有发福,却神采依旧眼光锐利,心里二十年来千言万语只说出两个字,“四爷。”
他也瞧着她,嘴唇翕动,只问了一句,“你怎么在此?”随即淡淡一笑,道,“白衣神尼的高徒,来去禁中也如此方便,御前侍卫该换了。”
她依旧瞧着他,二十年来多少话该如何说又该从何说起。
他却点头,道:“我总想着,你早晚该会来找我,只是这一等,却是二十年。只是这次你来,可是来杀我的?”
她不言语,亦无有言语,她该如何解释如何说起这二十年的岁月,她兄长虽为他所杀,却也是事出有因,她当初为了他们舍弃了他,在山中被禁二十年,亦早还清楚她欠他们的。
他顾自说下去:“你可是恨我杀你兄长全家?想当初,他们为华夷之防不肯将你嫁我,如今又以华夷之防要造反谋逆,我能轻发曾静,却不想轻发你兄长,只因直到此时,我仍深恨他们。”他抬头盯着她,言语里突然迸出无穷怒意,“你们回浙江后,我仍派人前去游说,依旧被你兄长打发回来,更说已将你许配江南士子,要我不再抢夺人妻。幸而我听说因你怀有身孕,你兄长议的亲事只好作罢,我本想待你生产完再去提亲,谁料你兄长后来竟要将你我的孩儿沉塘,若不是我早派人盯守抢回孩儿……”
她的手攥成了拳,指甲抠紧在手心,她的孩子还活着?那天她刚生产完,孩子便被二哥抱走,她看李氏王氏脸色便知道不好,然而她又有何办法,她哭她闹,却也只能听着孩子哭声渐行渐远,大哥二哥只说将孩子给人送养,却死活不肯透露一些口声,她半夜梦回不知曾哭湿枕巾多少次,却不料,是他将孩子带回。“他……如今可好?”她颤声问。
“我给他取名弘历,交由侍妾抚育,他从小就得父皇宠爱,如今也是聪明勤谨……”他说着神色温和起来。
“弘历……”她喃喃道,原来她的孩子便是那下一世的乾隆。
“四娘,二十年前我也不曾断过找你,你为何却如此狠心不来再会我一面?”他走到她面前,“如今你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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