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大?”
“月香,塔娜,你们都下去吧!”皇后遣走厅内丫头,方神色镇定地语于我:“有些事,是时候告诉你了。”
原来,送过我玉镯的高丽恭愍王并非善类,他见元朝疲于应对红巾军之乱,从三月起就变了脸,表现出欲独立发展的姿态——三月时,“罢征东行中书省理问所”;上个月在高丽,还以元朝皇帝的那高丽奇妃的弟弟奇辙谋反为名,尽诛亲元的奇氏家族及其党羽,谋求摆脱元朝控制的心态昭然若揭……竟有如此大的过节!皇后说的字字惊心,我听得也叫一个毛骨悚然——阿盖啊阿盖,你怎么会和如此大逆不道之人有过“礼尚往来”的交集?
那日奇妃的手下李春英细问我手镯去向,想必也是因为恭愍王闹出这场丙申之祸,奇妃定是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若见我仍带着那羊脂玉手镯,恐有恭愍王勾结梁王之嫌,必是不顺;后听闻我已打碎镯子,才露了悦色,否则也不会做好人,把中暑后的我送至皇后处吧!
越想越是战栗,元朝到了末期真是内忧外患一大堆,外面打得一团乱不说,朝廷之内也是暗潮汹涌。许是看出了我面色有变的惊恐,皇后述完之后只是暖暖一笑,兰指掇起一块桂花糕予我:“既然玉镯碎的是时候,郡主便无须多虑。这延春阁虽不大,但是外面的风浪,也很难打进来。”
“诺。”皇后最后的话像是好大分量的定心丸,让我一时间镇定了不少。接过桂花糕顺从地吃下,香软的气息顿时馥郁每个细胞,甜蜜得让人弯了嘴角。
“你笑起来的样子,和你母亲一模一样。”
望着她威仪的笑,仿佛是难得的、被世界遗漏的色彩。我品味着桂花糕的芳香,脑里却从未停止转动和思考:想必真是如皇后所说,阿盖母亲与她交好,否则她也不会急于把她那套处事之理同我细说——平日只是深居宫内不理杂事,不拉臣党、不通外事,冷眼看待皇帝娇宠高丽奇妃云云。言时淡定自若,示云淡风清之姿,让我不得不对这深宫皇后的智慧深深敬佩:不涉足明潮暗涌的权利之争,以平和之心立于萧墙之中,真乃古代皇宫中的生存之道啊!
今天她与我这么一谈,一来是希望我不要被卷入任何一方,反正离我去云南的时间也不长了,如此这一“巧避”,未尝不是个聪明的做法;二来她也是给自己留好台阶,既然现在她已有话在先,今后如果我有何不慎教人落了话,也免得她自立不是,不帮我也不是,以免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睿智如她,弘吉剌·伯颜忽都。
我虽是十四岁的小郡主,但内装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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