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都有。上山放羊放牛,
犁地撒荞,捡柴找菌,常常都可以摘到野果吃,虽然那些野果的味道说不上很好,却让人记得牢。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俺自己
上山寻些新鲜的野果子去!
“姑娘,这时节还有白顶果么?”他站在院门的门槛上咋呼着怪叫。
“有……”我也挑着眉毛不示弱:“张大将能去的话,什么果没有呢?”
白顶果就是山里的野草莓,呈乳白色,多生长在山顶开阔的草甸上。白顶果味酸,甜,不用嚼,入口无渣,轻轻一咽便滑进咽喉
里去了。张希矫虽然年纪不大,心思的缜密程度没得话说,洞悉到我有早晨爬山摘果的爱好之后,每日陪伴从不厌倦。
最有意思的是,这个大男孩就喜欢吃白顶果一种,对其他所有种类都嗤之以鼻。好在威楚的杨梅岭、冬依岭、蔷薇箐,每块草甸
上都结满了白顶果。山野空气清新,阳光明媚,我极享受在这样的地方闲逛摘果——山涧的水是跳动的,鸟鸣是宁静的,牛羊是安详
的,大地是潮湿的,天空是明净的,白云是悠悠的,树叶是欢快的。
我蹲下身,将白顶果摘了放在掌中的树叶上,捧着,然后一颗颗送进口里:“嗯……希矫快来,这片的白顶果水分多,甜味正,
酸味纯!”
他止了手握树枝挥舞的剑法,踱步而来嘴里还生涩地吟着:“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
我偷乐:“绝代佳人么,呵呵,谢谢夸奖。”
他抓起几颗囫囵吞果,故意瞥了我一眼,早没了先前的诗意:“哪有这么乐于自认的……”
我用眼睛抛他极个卫生球,再抬起手臂“铛”的赏他一栗子:“小伙子,这叫勇于面对现实!”
张希矫怪叫着落跑,绕了一小圈后又蹲坐在我旁边,摸着下巴思索道:“你说这东西酸酸甜甜,那么……”
我们和乐笑了起来:“那么,我该多摘些,塔娜一定会喜欢吃。”
塔娜害喜了,嘴巴刁钻得只挑酸的吃,就连平日吃饭,菜里都得多放醋。时间长了我开始抱怨桌子上周而复始的糖醋白菜、醋溜
鱼、木瓜炒肉,只有吉子对酸酸的菜和酸酸的老婆爱得死去活来,看着塔娜红红脸蛋吃东西时鼓起的腮帮子,他傻傻地笑,笑得好看
,更笑得感人。
“一想起人家小俩口你就笑,”张希矫不安好心,使劲儿还了我一栗子:“你说,成叔又不吃酸的,你摘这么多,吉子哥会喜欢
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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