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处静静站了一会,向他施礼:“日后若她成了家,驸马行止出格,还请太傅看在往日的情谊上,帮扶一二。”
容珩不大能记清自己那时的反应,似乎只是皱了皱眉,未给出半点回音。贵妃垂了眼十分失落,却也未再开口。
先帝与贵妃待他真如亲子,而他却因着偏袒容家,以及自己的浅薄私心,生生负了他们。
他做错太多,也错过太多了。
宣政殿占地极广,前殿充作帝王办公之用的御书房,后殿则是休憩之所。容珩往里走着,耳畔忽多出一声女子的娇笑,含蓄幽微。
他直以为是自己心念着成璧,风邪上头致使心魔作祟,叫他听着了她的声音。可当他踏入后殿,眼前景况便将他的想法尽数割裂,摔碎在地上。
那女帝正仰面扶胸,与君侍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一只玉腿还挂在沉宴臂弯之上,娇喘微微。听见有人动静,赵成璧怒道:“放肆!谁让你进来的!”
她身上的甜香伴着一室淫靡裹挟住容珩,让他一时不能言语。
成璧不得回应,怒而起身看向他,神情立时一愕,随即下意识抬手用锦被盖住沉宴胸口胎记。这动作落在容珩眼中便如袒护,旗帜分明地嘲讽着他。
“太傅……?”
她结结巴巴地唤他,忽而醒觉自己此刻未着寸缕,又羞又气,“你竟不通传一声,好大的胆子!”
容珩不说话,紧走几步近了榻前,右手将纱帘猛地扯下。
“赵成璧,你在作甚!”
成璧掩住羞处,眼睛四处乱撇,始终不敢与他对视,嘴上犹自端着体面道:“朕宠幸后宫君侍,与你有何干系!”
沉宴安安静静地趴伏在女帝身侧,不发一语。
“赵成璧,你配做君王么。”
“你说什么?”赵成璧双手颤抖,随意拢了件外衫后直起腰,“容珩,是不是朕把你宠昏了头,你怎么敢!”
“陛下听得不顺耳是不是,”容珩双眼挣得通红,愤然与她对峙,“臣瞎了心思,直以为你被人暗害后会长点教训,岂料还是这般荒淫无道,如今大业无以为继,你可安心了!”
“你在说甚?”赵成璧不明所以,“可是烧糊涂了,跑到朕这里撒野!朕的江山大业太傅还想分一杯羹?是嫌容家的教训不够惨么!”
“你……”容珩气血上涌面颊红赤,喘息间喉头一阵腥甜,勉强咽了下去,身形摇摇晃晃直往后退,“你总是这样,半点不顾及自己,哪天死在床榻上最好!”
“太傅……”
赵成璧皱着眉品了品他话中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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