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璧的手上有汗,来回捉了容珩几次皆不得,便恼得往他身上一贴,“你看看朕!”
“朕好着呢,太傅你信朕!”
湿软黏腻的娇躯仅隔了两层薄衫与他紧紧相贴,容珩呼吸时还能闻见先前情潮汹涌的甜美气息,混着那侍君身上陌生的熏香味儿,直往他鼻子里钻。
容珩忽觉十分荒谬,垂下眼缓缓笑开。
他出手将女帝的身子推开,冷冷道:“臣只希望,今日从未出现在这宣政殿,免得耽误了君王寻花问柳。”
成璧脖颈微僵,抬着头委屈地瞧他,“可是朕盼着你来……”
“臣驽钝,难知圣上心意,且帝王心术本就不容外臣置喙。臣性格愚直,一心顾念社稷安危,难与上奴颜狎戏,请圣上下旨废了臣!”
见他已跪下叩首,女帝亦默默收回手,神色恍惚。
“容珩。”
成璧极鲜见地这么唤着他的名字,尔后动了动唇,许久才艰难开口,“你还病着,先回去歇歇,沉贵卿受了鞭刑,离不得朕。明日朕去瞧你……”
“陛下已不需臣了。”容珩抬首坦然与她对视,语声平淡,“为政所需的这些阴谋算计,陛下早已出师了。臣早已是无用之人,陛下何须将幼时孺慕错当成爱恋,继续在臣身上白费心思?”
“你是说,朕一直在自作多情?”成璧艰涩地喃喃着,忽而恍然大笑,“是,是,朕白费心思!早就清楚太傅心中并没有朕,是朕偏要强求,朕心胸狭隘,不配为帝!”
“可是容珩,”她笑着,死死扼住他的下颌,“朕是天子,一言九鼎。朕已在群臣面前给你位份,又岂可轻言毁弃?你好毒的心思,想让朕在天下人面前为一男宠丢尽颜面么!”
容珩神情漠然,眸子虽对着她,其内神光却已然涣散得像一块破碎的玉,似乎轻轻一动便要散碎在地,再难捡拾。
成璧丢开他,又故意在衣上擦了擦触过他的那只手,冷笑道:“即日起,朕会将你禁足倾云殿,无诏不得外出。朕不会再宠你,却也不会撤了你的位份叫你顺心如意。你就给朕在那儿好好呆着,孤独终老吧!”
她原先是有些恨恨的,真定下来倒是平静了许多,再开口时,语调温柔。
“容珩,你就算死,都是朕的君侍。朕若先走一步,也定不会忘了你。朕会让你活着陪葬进帝陵。”
“来人!”
椋鸟与刘福宁闻听声音不对,战战兢兢地领了一群内侍跪在一旁。
赵成璧似有些疲惫了,背转过身随意挥了挥手,“把容珩带走,禁足倾云殿。椋鸟,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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