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朝请郎。做得不好,朕虽不杀你,可难免要伤筋动骨、少些零碎了。”
沉钧浑身颤抖,勉强恭声道:“不知圣上想要微臣怎样?”
“自家人审自家人。”成璧淡笑,“好好地审,可不许偏私。朕要听到究竟是谁帮他们出的主意。”
沉钧一下子瘫倒在地。他今年已过六旬,年轻时子息无力。好容易迎回来个大着肚子的外室,那妇人却在分娩当日血崩而亡,独留下一个沉宴。过二年,他的正妻终于有孕,因年岁过大,反复煎熬着才保下了沉和舟,他老来得子,将幼儿娇惯得眼睛珠子一般。
即便与妻子无甚真情,可和舟是他的亲儿子,是他亲手拉扯着长了这么大,这要他如何下得去手!
可是即便不去做,和舟也已免不了一死。沉钧心中升起痛恨,暗暗骂着那沉氏,为娘的歪风邪气,全数传到了亲儿身上,一味教唆着和舟使那下贱手段才至如今。从前他二人如何欺负沉宴,当他不知道么!
天子面前,竟还没有半点收敛,死了也不怨!就算化作冤亲债主,可也怪不着他沉钧!
“沉大人,还要考虑多久?”
沉钧一股脑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刑具,捡了一根长鞭便往沉氏身上甩去,劈头盖脸直如骤雨。
“贱妇!谁给你出的主意,还有哪里来的这药,还不快交代清楚!”
沉氏头一歪,嘴角溢出血沫,叫声凄厉,“饶了我……饶了我!我都说!”
沉和舟身子抖若筛糠,连忙大叫道:“爹别打我,我也都说!”
有侍卫将二人从架子上拽下来,往草垛里一扔。成璧用巾帕掩住口鼻,挡住污浊血气,皱眉道:“原以为要费些周折,真让朕失望。”
“当年贱妾生不出孩子,眼见着夫君迎回外室,再不入贱妾屋中,是以恨怨非常。正巧昌邑王有一房小妾给了贱妾这个方子,妾便用上了,效果甚好……”沉氏伏在地上不敢看沉钧。那朝请郎山羊胡子一通乱抖,最终还是黯然无声。
“后来……后来那贱……沉宴入了宫,和舟整日在家哭闹不休,贱妾没了法子便去净玄寺上香求告,岂料昌邑王已遣散后院,他那小妾也被休离出府,剃了发在女冠里修行。她同贱妾又说起这个法子,妾一时糊涂想瞎了心……事情便是如此了,贱妾不敢有半句虚言,圣上开恩啊!”
“那人给的是药方,还是药?”
“早年那回是药方,这次是直接做好了的,贱妾也没多想……”
沉钧见女帝目露思索之意,立时冲上前去给了沉和舟一个耳光,叱道:“贱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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