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副实,先帝设用多意在激励后进。若论文正大道,还得仰仗程师。
女帝唤来内侍,“速去将檀香獬豸椅取来为程师看座。”
程子光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原地捋髯沉思片刻,忽然道:“陛下方才可是与临楼王相约关雎阁?”
赵成璧面有赧色,喏喏点头应是。
她与临楼王相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虽属无奈之举,可若真被程师这等清流人物逮了个正着,难免的要被叱作旁门左道,乃庸俗妇人之计。
赵成璧羞惭垂首,已准备好聆听痛斥,岂料那老者仅是微微摇首轻叹一声,“陛下自苦,为天下谋福祉,是巾帼女杰。老臣惭愧,竟不能助力半分。”
女帝原以为自己亵渎赵氏家风,在程师眼里早已入了畜生道,谁知他言语中竟流露出体谅之意,一时真如得了长辈撑腰,眼圈已红了大半,哽咽道:“程师骂朕,朕都受得住……”
程子光眯缝着老眼笑了笑,眸中有怜悯与欣慰交织闪烁,复杂难言。
“陛下早非吴下阿蒙,老臣身为帝师,欣喜还来不及,又有何资格训斥?临楼王手段叵测,陛下与之周旋,可万万当心莫要引火上身。迂腐污糟之语老臣便不说了,但望陛下心知,一味戏耍并非正道,陛下当把握好其中火候。”
成璧一揖到地,“谢程师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