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成璧手脚不敢稍动,只从嗓子中艰难地挤出一点声音:“赵元韫,你这个疯子,毒蛇……”
“尔玉说的对。”赵元韫紧紧搂着她,轻笑道:“本王是心肠歹毒,尔玉又怎么不是暗藏机心呢?小小的姑娘,早就也想坐上那个位子了吧。”
他轻咬着她颈侧动脉,鼻息拂过处的肌肤血流涌动,如击鼓落珠。在某一瞬间,成璧几乎以为这条恶狼已然在啃噬着她的血肉与魂灵。耳畔咯吱咯吱的,是她的牙关在隐隐颤抖。
可叹到而今她才明白,她究竟是在与怎样一位邪魔乞哀告怜。所谓交易往来,不过是他随手抛出的饵,她却直以为是上苍怜悯,派出个济世的菩萨救她于水火,一口便将那鱼钩吞入腹中,拼了个肠穿肚烂。
“尔玉比三位姐姐都要聪慧,果然是也想做本王的王妃了。不知尔玉能否猜到,本王会如何对待你呢?”
赵元韫在身后书架上轻点两下,立时便有一方暗格弹出只酒壶。他取了酒壶,拉起成璧坐在案前,缓缓斟满一杯,又似忽然想起什么,从案上取了些糖渍的蜜枣往里放去,待调好滋味,这才递到成璧手中。
赵元韫并不贪嘴,也就是成璧来了府上后才总叫各处预备着。这是平日里常吃的金丝枣,糖浆如琥珀晶莹,往日情浓之时曾在他二人唇间辗转,到如今仍甜美如旧,在酒液之中浮浮沉沉。
他抬手轻轻舐去指尖蜜液。
“乖尔玉,你会喝了它的,对么?”
赵元韫似有些留恋,惆怅着眉目不愿瞧她,眸色比蜜酒更加稠厚醇美。
待牵着她的手腕叹惋多时,这才满含着爱怜轻轻道:“本王记着你爱甜,又多放了些蜜糖,尔玉别怕,不会很疼的。”
成璧唇边一凉,是他已握住那酒杯凑了上来。
那人的指尖似正在微微颤抖,不知可是她的错觉。
“皇叔等等!”
成璧垂下眼眸,在生死关头爆发出一阵灵光,忽地凄切道:“尔玉已服侍皇叔许久,却还未与皇叔结发成礼,此为毕生之憾。如今皇叔要杀尔玉,尔玉自知罪过,不会求饶,只求皇叔满足尔玉这个心愿,真做一回尔玉的夫君吧!”
赵元韫大掌微松,轻道了声好。他将成璧拥入怀中,理顺了她的乌发,又轻吻上她的发顶。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成璧伏在他膝上,颤声泣道:“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皇叔爱重,终是尔玉辜负了……”
玉骨梳,一梳梳尽万种情丝。昔为飞流瀑,今为千千结。
赵元韫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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