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
小常子捂着前胸,故意假装疼得龇牙咧嘴,一面又嘿嘿笑道:“爷爷都瞧出来啦?”
“哼,你这点小算计,咱家拿眼一掸呐,就有数了。”
小常子入宫的时机不大好。先帝病危那阵,内务府挑进来一批新人,才送进蚕室捱下那一刀先帝便咽了气。过后因着女帝当政,无需防范后宫君侍与仆从通奸,故而那些新贵的家生奴才都是全须全尾儿地带进来的。
丹樨宫的愉卿近来绿头牌被翻得很勤,隐隐有宠冠后宫之势,他手底下那几个奴才也是气焰滔天,仗着主子得皇帝恩眷,尾巴都翘在天上。因其不是太监,再没法像从前那样钻了柴火堆与厨娘的女儿操练棍法,故平日里自然少不得混在宫女裙子底下搞七捻三。
若是郎有情妾有意也就罢了,左不过是在宫里头“左右逢源”,风声不大好听,可渐渐的,那几个小子竟越发狂恣起来,只觉宫婢里头那些甘愿的已不很够味,还要寻些不甘愿的辣子欺侮一番才算顺心。
“你小子突然提这一茬,可是预备给哪个对食出头啊?”
小常子忙陪笑道:“爷爷说的哪里话,小的连卵蛋都噶了,埋进土里也只能算半个人,哪儿配和人家大姑娘做对食?只是……有个同乡的妹子,名叫花莲,她既求到这儿来了,小的就……”
“小兔崽子,你虽只是半个人,倒还比那些一整个的更有人样。”
老太监这么说完一句,脸上平淡得很,既无怒色,也不意外。
身在宫闱数十年,各类糟心烂事早就稀松平常,区区几个婢子的清白又算得了什么。
小常子等了一会,见他没半点动作,心知这出头的鸟儿还得纵着再飞一会,于是又转了话题,“爷爷,您看……小的什么时候能够格去宣政殿伺候呀?”
刘福宁眉头一皱,尖细的嗓子立马扬起来,“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才几天呢,就想抢咱家的饭碗了?”
小常子给他点头哈腰,状极恭谨,“小的蒙爷爷收留教诲,哪敢忘了爷爷的恩德?可您也教了,小的在这个位置上,正经主子就只有顶上那一位,小的只怕到时候摸不准圣上的心意,惹了主子烦忧……”
“少说话,多做事。”老太监伸指,指尖皮肤松垮,且还微微发皱,隔空戳点了他一下,拿腔拿调的。
“摸不准心意就在一边瞧着人摸,人把那坑洼地都蹚了,你不就能顺顺溜溜地过去了?”
小常子摸了摸脑袋,而后一拱手,“爷爷教教我,什么是坑洼地呀?”
“掖庭那有一处,是虎须龙鳞,任谁也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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