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将一幅黄绫掏出来放在他的面前。那上面已经以皇帝的口吻拟好了赦命。小皇帝看了一眼,冷冷哼了一声,顿时心情大坏。从自己登基以来,每天不知多少这样顶着他的名号冒充他的口吻的各种诏命赦令不断发出,假他的手借他的名操纵着朝廷和国家。他一直知道,却从未亲眼目睹过。
“这是什么?”也许是因为生气,他的嗓子变得高亢刺耳,用两根手指捏起黄绫来抖了抖,不屑于看上面的字:“这就是你欺世盗名的证据么?”
“陛下何不看看内容?”益阳稳稳地说,不为所动。
小皇帝被他的镇静迷惑,拿起来细细读了一遍。疑虑惊怒交替出现在神情中,终于忍无可忍将黄绫一把拍在桌上:“不行,我不答应。”
似乎早已经料到了他的反应,摄政王沉着以对:“这可是臣用天下的权柄来交换的。陛下不是一直对臣有各种猜忌么?就让臣用这个来表明真心有何不可?”
“不行!”小皇帝怒气冲冲瞪着摄政王:“别的什么都可以,就是这个不行。”他愤怒地后退两步,一把将身边的花瓶扫倒:“你要什么都可以,就是天市不行。天市是朕的母后留给朕的!”
“太后留给陛下的,是这江山,不是天市。陛下是想要江山还是天市,只能选择其一,二者不可兼得。”摄政王的语气渐渐强硬。
“你这是胁迫朕!”小皇帝被他冷肃的目光逼住,半天才愤怒地指斥:“你居然用天市来胁迫朕。你就吃准了朕会舍天市而选天下?你已经是摄政王了,位极人臣,连朕都可以不放在眼里,朕知道,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予取予夺,随心所欲。我偏不让你如意。”他冷笑,自以为得意地将了一军:“朕选天市,如何?”
摄政王站起来,向他走去。长风这两年个头抽得厉害,已经和益阳差不多高,但这个年纪的少年,身材就像三月里的柳枝,长度是够了,却嫌柔细纤长,与武人体魄的益阳比起来,气势上就矮了半头。
“你……你要干什么?”迫于摄政王的步步紧逼,长风的语气有些发虚。“说不过也不许动手,你答应过天市的。”
“陛下的心思我懂。你无非是在等那一日。”他毫不留情面地戳穿那孩子。“再过两年,陛下亲政,届时这些印信权柄始终得回到你的手里。江山等得,天市却等不得,对吗?”
“你,你怎么知道的?”小皇帝大惊。这是他日夜思索想到的两全其美的办法,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却被那人轻而易举地揭穿。短暂的慌乱过去,他索性承认:“你什么都拿不走。朕根本就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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