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着急,朕就等着,等到那一天来,你什么都得不到。这个……”他抖了抖那张黄绫:“你也得不到。想都不用想。等朕亲政了,这一切都不是你的了。你拿什么来跟朕交换?你有什么立场跟朕讲条件?朕不答应。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朕杀了,否则朕绝对不答应。”他手一甩,将黄绫甩开,任它飘飘荡荡落在脚边,厌恶地看着,只差没补上去踩上一脚。
“陛下真以为你能等两年吗?我会让你等两年吗?”
小皇帝一愣,脸色刷地转作惨白:“你想做什么?你要当乱臣贼子吗?”
“如果明知道陛下亲政后我什么都得不到,而陛下又对我如此猜忌,我会等到两年后等着陛下动手吗?”
小皇帝哑口无言,突然明白自己刚才的话说早了,太过唐突漏了底牌。他一直在耐心等待,自以为沉得住气渐渐取得主动,却不料一开口就满盘皆输。“你……你想干什么?”
摄政王在小皇帝脚边跪下,将那幅黄绫捡起来,双手奉上。“咱们各自给对方留条活路如何?陛下还没用过国玺吧?这一条赦命何妨就做陛下亲手签发的第一条。该是陛下的,谁都抢不走。但陛下何必为了不属于自己的而满盘皆输?”
小皇帝厌恶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那黄绫,毫不掩饰愤慨之情。他一把抓起国玺,重重砸在那黄绫上,留下个血红的印子。将那黄绫仍还给益阳:“你以为你赢了?咱们走着瞧!”
益阳恭恭敬敬地叩拜下去:“臣谢陛下圣恩。”
康先生捧着一堆文牍来到明德殿,远远看见天市守在门口,不禁一愣,深深作揖:“天市姑娘在,那王爷想必也在?”
天市无奈地回礼,笑道:“在里面跟陛下说了好半天,大概快出来了吧,康大人略等等?”
康先生便颔首站在一旁。
天市记得上次在苍山脚下见过一面后,益阳曾经动过再也不回京的念头,因此对这位康先生存着一些疑虑。见他此刻默然站在一边,完全没有要跟自己寒暄意思,便索性自己开口笑问:“听说王爷在南边那段日子,都是康大人辅佐陛下。”
康先生彬彬有礼,垂目答道:“王爷的嘱托,康某不敢有分寸大意。”
“康大人辛苦。定是大人辅佐有功,陛下才对大人愈加倚重。”见康先生隐隐有不耐的神色,她更不退缩,笑道:“大人别嫌我妇道人家不懂政务。当年受太后遗命以女史的身份在陛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