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翻滚,更何况是燕铁衣。
12、我想更了解你 。。。
燕铁衣一点一点地问着。裴咏也在努力地回答着。燕铁衣逐渐知道,虽然他们才一年不见,。伤害裴咏的人,知道燕铁衣却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而且,仇人是因为色才伤害他的。
我急得都快跳脚了,这样问要问到什么时候去啊。我大概知道是因为裴咏的妻子被一个混蛋看上了,然后那家伙就掳了他的妻子,折磨裴咏。而且,我依稀还记得,他的妻子已经死了。仇人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我全都不记得了。
裴咏颤抖着、抽搐着,眼中的光芒越来越散乱,烂眼及疮口中的脓血黄水淌流不停,腮边的小孔里也涌出了更多涎液来。他已经接近油干灯灭的情形了。燕铁衣也很着急,却偏偏没办法。裴咏曾在燕铁衣生命垂危之际救了他,可突然却以这样悲惨的一面出现在他的面前,濒临死亡。我不敢去揣摩他的心思。我连看着这样的裴咏就觉得心疼,更何况是他。
我站在门口看了又看,好不容易才看到熊道元满头大汗地捧着一个超大砚台来了。我推推他,让他赶紧送上去。燕铁衣听到熊道元喊他,大怒,回头正准备开骂。看到他手中的砚台,眼中一亮。他接过砚台,放在裴咏脚下,让翡咏用脚写字。
看到燕铁衣的脸色好了一点,我才舒了一口气。他眼里的悲楚、辛酸与怒焰让所有的人心都揪了起来。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喘大气。
眼见着裴咏写下“胡绚”、“我妻沈娟”、“十月前”,我心中一悲,泪不禁滑落。裴咏的生命已经到头了。他与妻子一直到最后关头都是互相惦记的,解脱了这身臭皮囊,你们下辈子再好好相守吧。
大夫赶来了。他来了也也没用。裴咏身染毒疮,周身溃烂,血竭气虚。大夫嗫嚅地说,自己再尽力,也没得救了。得到这个结论,我的泪落得更急了。为什么,总有那些人,为了私欲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伤人。胡涛是,这个胡绚也是。像这种人,用法律根本无法处置。在这个崇尚以暴制暴的世界里,只有让敌人比自己更痛,他们才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
燕铁衣的声音很低沉。“他的嘴……”
李大夫的汗都吓出来了。燕铁衣在社里一般都很和气的,他这种悲怆、酷厉的神态,李大夫极少看见。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才是燕铁衣的另一面吗?可是,心中的酸楚却一阵阵上涌。他是被逼的。
“那是被一种极细的羊筋肉线缝合的。当初在缝合的时候,一定是先将他的唇片割削,在血肉未干之际,再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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