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里也要重申:必须严格执行男子年不满四十不许纳妾的规定,擅自纳仆役下女为妾的要受罚。妾生子的地位必须再降低,婢生子与外室子在分家的时候更是无法与婚生子分得同样的家产。
朝上吵作一团,热闹得有些过了头了。
在开发南洋、发展工商业中获利的新贵派主要是后两个问题的支持者,他们认为:应该让女子“恢复自然”,必须限制纳妾。
这都是为了让妇女也成为劳动力。纺织女工,纺织总是与女工联系在一起的。 女人都让你们打断了脚锁在家里、当成小老婆拘在家里,咱们到哪里找人干活去?
固守传统的人则是支持前两样提案,觉得新贵们太过急功近利,吃祖宗饭、断子孙粮,不是长久发展之计。男女有别,阴阳有道,怎么能够放女人处跑呢?
两派吵得稀里糊涂,老夫子们大骂新贵:“伤风败俗。你儿子可还不到四十,已经纳了三房小妾了,你就会说别人!”
新贵们也把老夫子们恨得牙痒痒:“自己穷酸,偏要挡人财路。”
两下的论战一直打到了邸报上,笔战打得十分热闹。
淑嘉每天的乐趣就是抱着一叠邸报看热闹。今天是保守派说新贵派钻进钱眼里爬不出来了,明天是新派说保守派鼠目寸光。
直到有一天,她听到了胤礽说:“我等蛮夷尚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奈何这些酸儒只计较着剃掉还会长出来的头发,却不关心损折无法复原的肢体呢?”
他在自称“蛮夷”么?
淑嘉有些想哭,这个词从胤礽的嘴巴里说出来,代表的是自信吧?
胤礽的原话稍加润色就成了上谕,令诸王大臣、内外百官、诸生相议。
淑嘉知道,胤礽的心里,已经是赞成一定程度上解放妇女了。朝廷上再怎么争吵,淑嘉都不必关心了,结果,必然是往一个她乐见的方向发展的。
经济决定政治,经济需要妇女作为劳动力出现,政治上就必须作出回应。在胤礽需要全国上下消除民族隔阂的时候,他就不能够不向外发展、扩张,抬出一个共同的竞争对手来给国内矛盾各方足够的共同利益以消弥彼此间的争端。
一切都那么地顺利,美好得超乎想像,不由让人心生恐慌,生怕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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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嘉不知道是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国家生机已现,她的生命却在枯萎。这个世界上与她相处最多的一个人去了,带走了她大半生的记忆,就这样毫无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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