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地走了,来不及留下只言片语。
他只是,早上再没有按时起床而已。
她早该发现的,胤礽近来睡得越来越少,人越一点也不显得萎靡,根本是在透支生命。
静静地躺在床上,听到弘旦问乌云珠:“额娘歇下了么?”
乌云珠小声地道:“方才用了小半碗老米稀粥,已经躺下了。”
“呼——那就好,咱们出去再说。”
儿女们的声音一字一字听得清楚,却又仿佛远在天边。
她开始是不觉得这个丈夫有什么好,压根不想嫁这个人,在内心里还隐隐有着一种优越感。所有知道结局的人,在潜意识里对这个注定被废的人还是有些轻视的。如果你被胤礽TX,或许能大神附体抽他一巴掌,如果TX的人换成老四——?这个就……
对吧?
这大概就是人们对失败者们的态度了。
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是胤礽人生路上的另一个老师,是她把他掰正了方向。胤礽的每一次“进步”,她时不时觉得惊艳,却又在惊艳过后依旧忧心忡忡,生怕他又做错了什么。
直到这个人没了,她才发现,一直以来,不只是她在帮助他,他也已经成了她生活的支柱。
睡也睡不稳、吃也吃不香,镇日里形同游魂。淑嘉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未亡人”。
从康熙指婚的时候,她就在想,什么时候能混成皇太后,才算是安全了。现在她知道了,皇太后不是安全,而是终结。再尊贵的寡妇,也只是个寡妇而已,她又开始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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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却不因新任皇太后的哀伤而停摆,即便一身缟素,新贵派与保守派还是在角力。换了个新皇帝,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试探。
弘旦的反击却是从尊奉父母、选定年号开始的。推翻了礼部的建议,他强硬地定父亲的庙号为“兴祖”,奉母亲为“睿慈皇太后”,定年号为“承德”。与此同时,却连黜几位闹得厉害的新贵派领军人物。
自起来是对两派各打五十大板,却是已经定下了他的基本国策:保守是不行的,但是我即便开拓进取,也不是一定要用某些人不可!你的意见只是与我一致,不代表我就要重用你这个人。
听到赵国士过来学的话,淑嘉对颤巍巍直过来劝慰她的西鲁特氏道:“额娘,我没事了。”这个儿子终于算是成熟了!
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以后,就算是不问世事也罢、含饴弄孙也好,一切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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