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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重茂看她神情,心内已然明白,只觉得一阵酸苦,苦笑道:“你要嫁给吴歆,倒也罢了,谁也比不过他对你的恩情大。我只没想到,你居然喜欢的是东方曦。”
袁梨晨听他如此直接明了,倒把自己向来含混不清的一些心思给挑明了,不由又羞又恐,跺脚道:“谁喜欢他了,你别胡说!”
侯重茂目光澄清地看着她,慢慢说:“你要真不喜欢他,倒好。”说着,对着袁梨晨微微一笑,又说:“其实,我长得也很好啊,你也可以喜欢我一点点。”
袁梨晨不由细细看了侯重茂一眼,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他,他有狭长飞扬的凤目,英挺笔直的鼻,似笑非笑的薄唇,他的目光灼灼,不似东方曦温和明亮,也不似吴歆的温柔,他的眼似闪着火,光华流动,看着他,似有些灼人的感觉,他的眉似含着嘲,看人总带着些玩味的意思。俊朗挺拔地站在那里,没有东方曦的谪仙气质,却另有一种风流不羁。袁梨晨心里承认:原来他长得也很好。
侯重茂见她看自己,又微笑道:“我虽不如东方曦名扬四海,却也熟诗书,擅音律,亦知天文地理,不会让你觉得粗俗、寂寞的。”
袁梨晨今夜听他一曲,对他所言,倒也没有疑虑。侯重茂见她没言语,便又道:“你若嫌这样太文弱,我却也懂武功风流。骑射你原已见过,行兵列阵我师从名师,就是这剑法我也研习过。”说着,他身形微动。
袁梨晨只见这院内竹枝一阵摇动,他不知如何折枝为剑,在这地上的落叶上,行云流水般在地上形成“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若干字。
侯重茂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低头又看看字迹,苦笑一声,道:“冒犯了。”又改成“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等字。
写完之后,伤感寂眷般地垂手站在一边,须臾方说:“其实我比他,也差不了什么,你为何总对我冷面相对?”又看袁梨晨,抿唇道:“莫非,你也嫌我少了那个太子的头衔,你若肯对我像他那样,只要你喜欢,我为你争得那物又有何妨。”
袁梨晨看了他一看,背对着他坐在石凳上,说:“你们好不好,与我何干?我只等六殿下回来。”
侯重茂听她这样说,叹了一口气,说:“你不喜欢我说这些,那我就不说了。”又问:“你是怎么出陈宫的?你原来身边那两位侍女呢?当日那一位,爽利泼辣,很讨人喜欢。”
袁梨晨听到这,不由想起朱锦过往的种种,自从隐瞒了身份,这半年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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