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冰衣,一盆热水泼到地上还不到片刻便被凝固住,天气冷的几乎寸步难行。
刘姬被废的消息传遍了后宫,诸妃皆如履薄冰,不敢在这个非常时刻去触摸龙鳞,整个后宫一时间平静了不少。
披上一件狐裘,晚雩抱着暖炉踏出长秋殿门,听着呜咽的风声,脑海中回荡起前几日刘姬被押往斜阳殿时的哀嚎声,心中开始戚戚。
斜阳殿是冷宫,进去那里的女人哪个不是疯了或是傻了,好好的人进去,没多久就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刘姬正值青春,进了冷宫,一辈子就完了!
“玉衡。”她低声道,“我是不是,太绝了……”一说话便有白气蒸腾而出,只一瞬间就被冷风吹散。
玉衡本垂首走路,闻言抬头,回头看了一眼离晚雩颇有些距离的其他宫女,说道:“公主为何如此想?本就是那刘姬,不!刘氏女太过分了。”
晚雩沉默不语,徒步走在狭长的宫道上,风本不是很大,然在宫道上却变得极为尖锐,呜呜地悲鸣着,吹得晚雩头上的步摇叮咚作响。
待走到脚不再冷的难受的时候,温室殿也近了。
踏上阶梯,听着耳边传来婴儿的啼哭,晚雩嘴角牵起了一抹笑。
舒政极为喜欢舒珏,除了早朝,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带着舒珏,小舒珏一生下来身体不好,一咳嗽就能发烧,稍微吃的不对就浑身起疹子,为此,舒政没少折腾太医署的人,弄得宫中上下鸡飞狗跳。因怕外面太冷,会害舒珏伤风,他便整日呆在温室殿,悉心照顾舒珏。
在外等了一会儿之后,晚雩便在内监的带领下进了温室殿。温室殿如其名,温暖如春,晚雩感受着身周的暖气,心道不知道要用掉柴炭司多少炭火才能烧出这样的温暖。
舒政正在批阅积压的奏章,晚雩刚屈膝行了礼,就被他打发到里间去照顾小舒珏了。
“哇!”小舒珏似乎一觉醒来,又开始哇哇大哭,只是中气十足,听上去不像是饿了或者病了,晚雩看了看,笑着说道:“珏儿原是尿了裤子!”说罢回头示意宫女去拿新的尿布来。
再次哄了舒珏睡去,晚雩敲敲酸软的手臂,信步走到一边坐下。
有宫女脚步声稍微重了些,她立刻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那宫女忙压低了脚步,然还是吵到了前面的舒珏,他口中吐着泡泡,半眯着眼睁开看了看,又开始哭泣。
晚雩无奈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