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想说,杜予纬没死,他只是失踪了……但,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紧紧地抱着她。
他不再说话,静静地陪着她,任她哭,任她流泪,任她发泄。
他的神色是疲惫的,从大漠匆忙赶回,他连休息都没有,两日后又得走,而且,这两日,他不会只属于她。
她想乖一点,她想告诉他,不要担心,可她控制不了自己。
她陷在沼泽中,陷在无常里,不知如何抽身。
一朵花儿凋谢枯萎的时候,没有人会哭。
因为,知道,这是无常,这是世事之理。
但,没有人会接受自己热爱之人也具有这一种无所不在的无常性。
所以,人会哭,会伤心,会难过,会痛苦。虽然明白,无常是定理,无可改变。
耿诺要走的时候,放心不下她,把自己的贴身侍卫——唐旭泉,留下来。
她要的不是唐旭泉,是他。
他懂,但他做不到,时事所逼,他不能留下来。
她想跟他走,他无论如何也不答应。
离别时,她不想放他走,他扳她紧紧抱住他的十指,可是,他扳不开,也是舍不得弄疼她。
她说,“所有人都认为你跟杜予纬是这个朝都的两根顶梁柱,失了谁,少了谁都不行,可是,事实是怎么样呢?杜予纬不在了,这个国家还是好好的,并没有垮掉,也没有大乱,杜予纬很快就被顶替了,而且,要不了多久,将没有多少人再记得他为这个国家做过的贡献,对这个国家而言,你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重要。所以,你可不可以什么都不要管了,我们学薛枫跟纪双双,你也带我隐退,我们过小日子,不要再管任何纷扰了?这些都不干我们的事,这样的责任也不该你来担。”
她乞求着,“诺,别再让我时刻担忧恐惧着什么时候你也会离开我,没有任何征兆的离开我了,好吗?我们逃走,逃得远远的……”
他吻她,吻得她天旋地转。
吻完,他揉她的发,“傻瓜,别说这样的傻话,你怎么能让我放下那么多人命跟你逃离?这样的做法太自私,太武断,太不负责任了,以后,别再这么说,叫人听了笑话。”
“笑话?”他认为她说的是笑话,她幽幽地问,“我们真的不能那样过一生吗?”
他甚至没有犹豫,“当然不能。”
她怎么忘了,耿诺事事吊儿郎当,但是,只要涉及国事却没得丝毫商量。
他不可能为了她放弃这一切。
她的手松了,原本他扳也扳不开的手,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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