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野魂,舒笛看到旷野之林里有间温暖的草屋。房屋主人打开门,朝她招招手,他说快回来吧,炉上的番薯正热着。
舒笛撑在他身上闭眼假寐。
不多时,外卖药品到了。程之衔给她清理伤口。
旧伤刚好,又添新伤。舒笛指甲健康整洁,方圆形微露白色甲床。程之衔松口气,还行,甲缝里没有血迹。
胳膊上只有红色抓痕布满道道血丝,她皮肤白,四肢看样子像是做过激光脱毛。只剩血管青紫色筋脉尽显,密密麻麻印着。
程之衔手掌握住她大臂内测,另一手拿棉棒沾生理盐水。舒笛漠然置之,似乎没有疼痛的知觉,眼皮半阖,随他摆弄。
先消毒。手上棉棒点到小臂上肿起凸面的一条红色抓痕,舒笛反应过来,胳膊轻轻一抖。
红胀胀的胳膊,她这细皮嫩肉的。程之衔放下棉棒,轻轻吹舐伤口,“很疼吗?”
舒笛轻闭上眼,屏息静气。随即又睁开,目光扫向电视上挂着的长命锁。
程之衔放轻手上的动作,一条一条细细给她擦拭,动作轻得不像样,生怕再弄疼她。
不多时,舒笛告诉他,“我有点恋痛。”
抓破自己,头撞墙,咬舌头······这类自我破坏和伤害让她有种自虐式的痛快,那是一种精神抚慰。
痛感往下延伸,温热的体感和逐渐急促的呼吸,让舒笛骨子里的毁灭欲和破坏欲得到满足。她酣畅淋漓,情绪愈加亢奋。
说罢舒笛抬眼微笑,脸上一片祥和。
难怪她刚才专心致志,凝神屏气。合着是在享受,这一脸沉浸式满足看得程之衔身上横生一团怒气。
他拿过药膏,细细给她点涂,手上动作力度略微加大。这个角度下,舒笛抬头就能碰到他。
药膏一股薄荷味,凉凉麻麻,上身有点不可言喻的舒爽,有点像宫崎骏电影里的炎炎夏日。
程之衔手上不轻不重的力道有点微妙,令舒笛置身其中,面前是立式黑色大风扇,旁边是刚从桶里捞出来的冰西瓜。
舒笛缓生开口,语调轻扬,“程之衔,我们哪天一起吃个冰西瓜吧。”
有部纪录片,她想看很久了,一直没有合适的人身边陪同。
“那只胳膊。”
程之衔轻轻放下她左边胳膊,臭着脸不搭理她的话茬。
舒笛抻过胳膊,再次问他,“行不行?”
程之衔缄口不答,面色冷冽。
德性!不理拉倒。
小腹不再稳稳作痛,舒笛拿起他放桌上的便利店简餐,豆浆变得微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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