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炼之路上铺了一块如此好的垫脚石,我这种徒弟也许是温莆始料未及的,但是人家一言九鼎,一直对我不离不弃,我也需要鞭策一下自己,只不过温莆这个药庐也实在是太过奇特,严重阻碍了我学习进步的速度。
温莆的药庐不知道应该说有性格,还是应该说恶趣味,药田中一株人参旁边挨着一把灵芝,一棵枸杞脚下爬着一堆茯苓,隔两步又能看到人参和茯苓做邻居的情形。温莆东指一株西刨一下地教我辨认,常常让我觉得这植物好生面熟又实在眼生,毫无章法的药材排列对我这个没什么天分的学生来说,真是想要死记硬背都难于登天。
不过后来,温莆从同我朝夕相对软磨硬泡的了解中想出一个新方法,将药材结合菜色对我进行因材施教的教学,譬如“根茎短,茎直立,光滑无毛,叶边有细齿,伞形花序顶生”的田七就让我因为一道田七汽锅鸡瞬间记得颇为牢靠。毕竟对吃的热爱和追求是我与生俱来的本能,而我又不想一不小心把乌头当作田七扔进菜里导致食物中毒,于是本能刺激了我的学习记忆能力。温莆对此露出了一个又落寞又欣慰的微妙表情。
这一日,例常课间休息时间,我和温莆一起在药田旁边的老樟树下晒太阳。只不过温莆是端端正正地坐在石凳上,手握一本话本,闲闲地翻着,那气度姿态恐怕最重视礼仪的王公贵族都找不出什么毛病来。我却是靠在树下的一张竹编躺椅上,歪歪扭扭,横横斜斜。
温莆从书中抬眼扫我:“哮天犬闲坐的姿态都比你要美上几分,你一个姑娘家,稍微注意点仪态。”
我从矮木茶几上的盘子里又抓了一把榛子,边磕边含糊不清地道:“它是一个有宠物的头头,我又没有下属需要做些什么表率。”
我小心地把磕得完好无损的榛子仁儿放进一个小瓷碟中,这是我的一个习惯,吃瓜子果仁的时候必须要把壳都小心剥掉,积累成满满一堆才细细品味劳动果实,我认为这极佳地展现了我先苦后甜的良好生活品质。
温莆略带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一条软骨的小蛇,早先就不该帮你把骨头接起来,由得你断下去。”
我马上狗腿地把剥好的一碟榛子仁递给温莆。
温莆白净修长的手指抬了抬,示意他不爱吃这些。我马上从善如流地收回我的劳动果实。
温莆又翻了两页书,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抬眼问我:“你本名就叫小白么?可曾取过别的名字?”
我认真追溯了下我两千年的生活,确定没有疑似我爹娘的人给我取过什么名儿,自打我懂事来,身边就只晁落一个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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