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曾说那日他将将做了一个他年轻风流时同蝴蝶精的一段可歌可泣刻骨铭心的感人虐恋,在双眼噙泪声嘶力竭唤着“蝶儿”的名字惊醒时,我就像从天而降般缠在了他的一根树枝上。晁落当时不知搭错了哪根筋,非得认为我是他那不知所踪的蝶儿送来陪伴他度过余生的,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很轻松的决定,将我当做他同蝶儿的结晶抚养长大。而晁落的文学造诣明显不高,抑或他为我取名字当时突然想偷个懒,瞧见我通身雪白,就随随便便顺口叫了小白这个名字。其实对于名字这事我是不大在意的,我本就对于凭晁落那种年纪和糊涂的脑子能把我好生带大就心存感激了,而且幸亏晁落不管怎么随便都还没有让我天真地以为一棵树和一只蝴蝶能生出来一条白蛇。
我不懂温莆对于这个名字为什么会看不上,问他说:“师父觉得这个名儿不好么,我倒是觉得琅琅上口一目了然十分响当当。”
温莆眉角跳动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个名儿我初听觉得挺熟悉,想了一想,才发觉这不是正是哮天犬养的那只波斯猫的名字么。待你日后飞升成仙,大家叫你一声小白仙君,或许别人还以为叫的是哮天犬家那只猫呢。”
我使劲儿攥着手里捏的一把榛子,心中早已将那只素未蒙面的哮天犬的亲属问候了好几遍,咬牙切齿地问刚刚成功激起我对那只狗不共戴天仇恨的人:“那师父说,小白应该取个什么名儿好?”
温莆支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我一遍,最后目光落到我面前极其宝贝的那一碟榛子仁儿上,说道:“你既是白蛇,白也同素,又那么爱吃榛子,就叫素榛吧。”
我瘪了瘪嘴,对这个新名字暂时无法接受:“原来我就是一盘白色的榛子呀。”
温莆不给面子地哈哈笑出声,这时一个声音□来:“何事让药仙如此开心?”
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昂首朝这边走来,著一袭藏青衣袍,袖口襟前有银白丝线纹出苍劲的修竹,墨色的玉带束得他腰间风姿引人垂涎,细长眼角仿佛天生带着戏谑的笑意。他提着衣摆循着高矮不平的药田小路走来,仔细不带伤一株草药叶子,却依旧如同是走过洛阳城最繁华街道素马轻裘的俊秀公子哥儿,端出一股子风流恣意的情态,那般姿容,我绞尽脑汁许久也只得了好看二字来形容。
他撩了衣摆坐在温莆旁边的石凳上,好奇地盯着我:“这是哪里来的小东西?”
温莆似乎与他颇为熟悉,搁了手中书卷在桌上,随手帮他斟了一杯茶:“你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男子举茶抿了一口道:“今日东华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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