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之时,泽漆就是这样抱着我的。
尖锐的啼鸣好像要泣血而出。
直冲九霄的凄厉。
天崩地裂的绝望。
“夕林,我的夕林。”凤鸟轻柔的低吟,如同那个傍晚西天哀婉的佛咒。
父君,我已懂世间情爱,原来是至死无悔,至死难休。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最后一章~
☆、第 59 章
又是一年春季暖,“盎然”这个词用在春日再合适不过,即便被业火焚烧过的初华谷,也终究会在年年复年年的春天里展露出新姿态。
一觉睡至天光大亮是这样的时光里最惬意的事情,尤其对我这样年岁渐高身体渐弱的老人家更显得弥足珍贵。
戳了戳窝在暖绒布里的小黄鸡,它乌黑的眼在晨光里半醒未明。
我不客气地拔掉他翘起的一根绒毛:“午饭想吃些什么?”
它被惹恼地“叽”了一声,迷蒙地看了我一会儿,似乎不大能理解我在做什么,转而又倒回层层棉布中,一起一伏睡得香甜。
推开门,阳光踊跃地洒进来,门外是几万年不曾改变过的风景,好在那场大火没有波及整片土地。
老态龙钟的石榴树下被我搭起一排架子,零落的几样蔬果肩并肩生得很好,这里似乎总有顽强神秘的灵气,促使各样生命蓬勃包容其间。
我弯腰从藤叶间拣出两只鼓囊囊的小南瓜,走入被我加在两间竹屋后的小厨房里,利落地去皮洗净切块,燃起灶火,舀了些新米下锅,又将南瓜尽数丢进去,便呆呆蹲在一旁等候着锅开。
日头更烈一些时,锅里滚出香甜的滋味,我想了想,又多加了一勺蜜糖,觉得差不多时候,舀出两碗南瓜粥端在木盘上,往山谷后走去。
倾塌的山体终究难以复原,留下一个缺口,倒像是山谷通向世外的大门。
我驾轻就熟地眯着眼绕过一些已有葱茏绿意的山石堆,在一个被劈凿过似的山脚处,玉盘大小的水坑泛着敛敛冷光。
我走近,将木盘搁在地上,撩起裙子不客气地席地而坐。低头望去,似乎跟昨日没甚么区别,但又好像更高了些,我撑着下巴将昨日画面又翻出来比较半天,每日这样比较来比较去,总能得出更欣喜的结论。
于是在我一如既往地肯定它长得更好了一些之后,兴致勃勃摸起一碗南瓜粥喝起来。
一口进去,满意的点点头:“你看,我如今厨艺愈发精进了,下回我再做给你吃,你只怕会以为我从外面买来哄你的呢。”
“不过,有一样我总是做得不好,当初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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