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沙汤团是怎么做的,为何我尝试这么多年,滋味儿总是不如你做的好吃。”
“南瓜不及地瓜甜,可惜冬天我把种的地瓜烤了个干净,现在只好拿南瓜凑合了,不过我又多加了糖,倒是可以勉强当做地瓜粥吃吃。”
一碗南瓜粥见了底,我想了想,又端起剩下那碗。
“可不许说我吃了你的,谁叫你不出来吃掉呢,浪费粮食要遭天谴的,你看我每天为你把天谴都挡下来了。”
我捏了把在冬天养得微微凸出的小肚子,惬意地又喝下一口甜粥。
“我近来好像是胖了些,不过比起只知道吃睡的小黄,我还是每日都会散散步锻炼一□体的……”
“你每日的锻炼不就是来这里对着一块树根念念叨叨。”
我诧异地转过身,咽下满嘴的稀饭,嘟嘟囊囊打了个招呼:“你来啦。”
夜七犹如一株历经风霜更显苍劲的翠松,缓步行来,倒是不在意他滚着金边的衣袍,随着我就地坐下。
我晃荡着手里剩下的小半碗粥,苦恼地问他:“你吃过饭了么?”
他一副颇嫌弃我的嘴脸,挥挥手:“你走开吃你的粥去罢,我同他有话聊。”
我小心地端平碗,摇晃着站起来:“你还不是只会跟一块木头桩子唠嗑。”
他一手拔开两只壶酒塞,懒散地挥挥手。
我走远又回望一遍他的背影,微微向前倾下,佝偻虔诚的姿态。
我总是觉得夜七比我对他更用心。
腆着肚子嘲弄地晃晃头,走向谷外。
这么久,我还是在计较这件事情。
小碟子盛着最后一点凉掉的甜粥,塞在小黄鼻子下,它终于抖抖翅膀从窝里跳出来。我趁它埋头啜着粥又顺手从它尾巴上拔下一根翘起的毛,好在食物转移了它的注意,没有拿那一对鸡眼瞪我。
我将柜子里一个月来搜集的一把鸡毛拢在一起,摸了摸口袋,翻出三个铜钱,穿针引线鼓捣半晌,终于弄出一些模样来。
夜七恰到好处踏门而入,我将那东西抛给他,他皱着眉头问:“这是什么?”
我给小黄的盘子里又加了点清水,道:“鸡毛毽子,还是热乎的鸡毛,今日不是你生辰么,当作贺礼了。”
他嘴角艰难地扯动一下:“难为你记得,还送这么……特别的贺礼给我。”
“你每年一过生辰便会带着酒来看他,我老是老了点,记性还算不错。”
他将那一把歪七竖八的鸡毛揣进袖筒中:“我从来不晓得他的生辰,只好将我的生辰当做他的一起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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