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肉亲情,正当对生离悔不当初时,偏偏死别在即,那是怎样一种血淋淋的无怨无悔?又是怎样一种缥缈缈的忏悔问赎?
苏珺兮忽然不再耿耿于怀于她娘亲生前对她的冷落,不再耿耿于怀于她爹爹生前对她娘亲的太过专注,不再耿耿于怀于她爹爹和她娘亲那她如何也不可逾越的世界。
苏珺兮渐渐地止了哭,清风连忙递上手帕,苏珺兮侧首拭干了泪痕,才转头看着许云舟歉然笑道:“让你见笑了,娘亲她……”
许云舟适才见苏珺兮情不自禁,便别开了脸,直到听到苏珺兮和他说话,才又重新看着苏珺兮,温和笑着摇了摇头:“我明白。”
许云舟顿了顿,将自己所知道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爷爷自小疼爱姑姑,大约姑姑从来不曾被说过一个‘不’字,待及笄之后,爷爷便要将她许配给自己好友的儿子,他们其实是青梅竹马,但是姑姑自小就不喜欢他,从小将他欺凌到大,偏偏爷爷又以为那是姑姑小女儿家缘于害羞的南辕北辙,愣是铁了心的自以为给姑姑找了一个好归宿,只是姑姑也不似以往一般撒娇耍赖,竟然不声不响的忽然就失踪了。”
许云舟抿了一口茶,将茶盏放回案几上,清霜伸手一探,撤下茶盏,须臾又换上一盏新茶。
原来如此,苏珺兮自然而然,将许云舟未说完的故事接上:“那时爹爹和大伯父四海游历,恰好到了东京,白日在相国寺外搭棚义诊,夜里就在相国寺内借宿。娘亲也许那时常去相国寺,便遇上了爹爹,爹爹,”苏珺兮笑了笑,才继续说道,“他是个不囿于世俗的男子,自与娘亲倾心相与,娘亲要与他私奔,他便带了娘亲继续四处游历去了。外公想必处处找寻娘亲下落,可惜当时爹爹和大伯父俱是默默无闻的郎中,再加上此间行踪不定,外公应该是断了线索。”
许云舟闻言不住点头,又捧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润嗓,淡淡说道:“那时爷爷气得不轻,两父女自此堵上了气。爷爷再没有去找过姑姑,家中姑姑更是成了禁忌,姑姑也不曾捎回只言片语,如此一去十几二十来年。”
苏珺兮和许云舟两人瞬间陷入了沉默。
是因为赌气么?苏珺兮暗自摇了摇头,外公必定是以为娘亲赌气不回来,也许,还怕娘亲与人私奔要受穷苦,又气恼娘亲因着面子不肯低头……如今,无论是什么样的猜想都不再重要,她已经理解了,她娘亲为何至死都不愿再回去找她外公,甚至连半封信都没有。
苏珺兮抬眸,打破了两人的沉静:“娘亲自生下我就垮了身子,从此卧病在床,因着爹爹的医术,才拖延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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