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多的时日,终究还是去了。她其实是不愿让外公知道她重病,不愿让外公知道她即将……”苏珺兮顿了顿,将手中她娘亲留给她的信递给许云舟,才接着说道,“她宁可让外公一辈子生着她的气,一辈子受着不知她究竟过得如何的煎熬,也不忍让外公面对她的死亡事实。”
许云舟闻言一顿,接过信纸看了起来,阅毕,半晌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将信递还给苏珺兮,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苏珺兮收好信,将信放回匣子,又翻看着手中的另一封信。此信信封上无字,苏珺兮揣测着,想必是娘亲留给外公的,如此,是该去一趟东京了。
苏珺兮收好两封信,盖上匣子,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另外一个人身上,不知,李景七在东京到底怎样了……
许云舟见苏珺兮又陷入了沉思,也知道她是怀孕的缘故,再加上今日受的冲击太多,适才还哭了一场,便想告辞不再打扰苏珺兮休息,于是起身,略上前两步,道:“珺兮,爷爷,他总能明白姑姑的,来日方长,我先回客栈了,我看你今日有些疲累,且注意休息才是。”
苏珺兮这才回神,心中歉然自己的走神,不过今日她确实很累了,早上听了姚娘的往事,中午又遇大伯父的意外,下午又是娘亲的身世,想着苏珺兮也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也不矫情,起身说道:“如此,实不相瞒,我此刻只怕还抽不得身,一则为了养胎的缘故,二则,我不知从何说起,眼下于我确确实实是个多事之春,等我了了这些事情,定与表哥相商前去东京见见外公的事情。”
苏珺兮没有将话说满,许云舟自然也理解,点点头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又见苏珺兮要送他,连忙伸手制止:“你千万别客气,既然喊我一声表哥,就不必拘泥这些繁文缛节,我看你实在该去歇歇,遣个人送我就行。”
苏珺兮顿时又觉得点点温暖和舒坦,也不在意自己的举止了,只疲倦地点点头,让清霜去送许云舟。
等许云舟的身影一消失,苏珺兮脚下一软,眼看就要瘫倒,还好清风见她疲倦,暗自警醒,不敢离了左右,此刻就在苏珺兮身后不过半步的距离,见情形不对,就想搀苏珺兮一把,恰恰好扶住了瘫软的苏珺兮。
看着软在自己怀里的苏珺兮,清风连叹气都没有精力,简直就是惊魂未定,半晌才松了一直憋着的一口气,与赶来的王婶合力将苏珺兮扶回了卧室,在床上躺下。
苏珺兮只是身体倦乏,倒不是晕倒,因此只苦兮兮地躺在床上,一脸的无奈。
王婶看着又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