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对了。
“凤姐姐失忆了吗?”突兀而来的女声让左沐清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她刚才就一直故意忽略她,她盯着自己丈夫的目光带着直白的觊觎,让她很不开心。
但是她喊他“凤哥哥”,应该是他认识的人或朋友。所以她还是强自笑了笑,应道:“嗯。”
“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不记得以前做什么?不记得家在哪里?甚至不记得家里是不是还有别的夫郎?”少女尖酸的话越来越刻薄,凤栖梧抬头看她,目光凛冽带着警告的意味。
那眼神太可怕,少女瑟缩了一下身子,却见凤栖梧垂下头柔声对怀里纠着眉头的女子说:“我记得就好了。”
左沐清望了一眼站在床前的少女,欲言又止。凤栖梧头也不抬地道:“谢谢红伯伯的兔子,红鸢姑娘可以走了。”
“凤哥哥,你……”红鸢跺了跺脚,红着眼眶跑了出去。
“再喝一口,嗯?”
他声音温柔而醉人,她乖乖地张口咽了下去。
“你昏睡的这些日子只能喝些粥,如今既然醒过来了,可有什么想吃的?”凤栖梧扶着她慢慢躺下,柔声问道。
她怔怔地望着他,突然开口问道:“我叫什么?我的家在哪里?以前是做什么的?我……”他垂眸看着她抿着嘴咬了咬牙,还是继续问道:“我还有别的夫郎?”
凤栖梧为她掖好被子,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柔声道:“你叫左沐清,左右的左,沐浴春风的沐,清水的清。我叫凤栖梧,凤凰的凤,栖息的栖,梧桐的梧。你记住这些就够了,至于其他的一时很难说清楚,你才刚刚醒来,别想那么多,先好好休养,好不好?”
他柔和的嗓音似乎带着魔力,从她的耳廓蜿蜒而入钻入身体,在它心脏处柔柔地帖服,她愣愣地望着他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她觉得自己在飘,飘在半空中没有着脚点,她飘着飘着,看到了一个青衣少年。
雪山覆积雪,青衣渺渺的少年一手抱琴一手执笛,望着山下的云雾愣愣的出神。身后似乎传来脚步声,他回过头,轻笑:“清儿,你要听琴么?”
琴声袅袅,红衣翩翩起舞,突然他的玉笛骤然插入了她的体内,鲜血从她倒下的红衣下汩汩流出,在洁白的雪地上汇出了一副绝美的图画。
明明她似游魂一般在窥看别人的故事,为何她会心痛?
飘啊飘,她觉得她越来越轻,飞过了千山万水,终于看到了一处高耸入云的雪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