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补完
注:(1)“凡所论述,感慨激昂,绝不类闺房语。” 这句话其实并不是宋征舆所说的,而是他兄长宋征璧在《秋塘曲并序》中所写的,我用在这里只是作个连接而已。 也不知是怎么的,我们回来的第二日,宋征舆便发了烧,周老夫人自是心疼地用宝贝儿辕文唤来唤去,招来吴江最好的大夫给他看病,和王氏商量着该用何种药物来整治,一时之间竟忘了责怪我的失职。而我也因他没有在老夫人胡乱告我一状而对他有着一种感激,于是服侍他越发尽责了。只是王氏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怪异,不知宋征舆有没有告诉她周道登已知道她和红袖的事,我总觉得她待我的态度也不似如以往那般刻意地亲近了。周道登对我越和颜悦色,她便对我更冷一分。红袖自然不会来,一来为了避闲,二来也为了自己有孕的身体,不过这次人情她倒是做的极足,打发了丫鬟送来了慰问品,还千叮万嘱地要她仔细打听清楚宋征舆的病情。不知是王氏教的,还是久居与此也精与此道,老夫人对她的用心倒也极为满意,在宋征舆身体稍好些的时候也亲自去红袖屋里探望了。
我当然是一个人留在屋里伺候着宋征舆,其余的人都被老夫人嫌吵为由全给打发了。我一个人也觉得安静,除了不停地在宋征舆额头上换着凉帕子,间歇时催促他喝药,其余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静静地看着他。宋征舆病的时候特别嗜睡,刚开始见我盯着他,总有些不好意思,后来时间长了,见我也没走的意思,反倒能习惯了。他睡着的样子与他往日的不羁完全不同,虽算不上是规规矩矩的样子,但也是极为小心地把身体蜷缩成一团,我曾听说过有这种睡姿的通常是一个神经紧张的人,这样的人自我感觉不好,缺乏安全感。宋征舆是不是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我却觉得自己完全不明白他。照理说他在周府如此讨人欢喜,那么在他松江的家中自也是如此,只是为何他一直在周府流连,一丝回去的意愿也没有。而我与他相交虽然不深,但从未听他说过关于家里人的支字片语。
想着想着,宋征舆突然有了动静,我忙凑上前问,“公子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宋征舆睡眼惺忪,只是愣愣地看着我,一时没有回话,直到我又重复问了一遍后,他才用着沙哑的嗓子说,“影怜,你怎么还在?奶奶表姨他们呢?”我回道,“老夫人,夫人和老爷都去看红姨娘了。”“哦。”他的声音淡淡的,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影怜,这些日子为我操劳,难为你了。”我一怔,有些不能适应起他的客气,“公子说得是哪里的话,奴婢照顾公子是应该的,更何况,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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