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生病,奴婢也有责任,公子不计较,奴婢就是万分欣喜了。”他皱了皱眉,“影怜,你知道的,我可从未把你当作下人。如今病着,听你一口一个奴婢,倒让我觉得你是有意气我的,让我更难受了。不如以后私下里,你就用我来相称吧。”我一笑,正和我意,但嘴里还是说,“奴婢怎么敢。” 宋征舆眼前似乎也有了光,满是笑意地说,“哪有杨姑娘不敢的事情?”我也随着他笑了起来,心情随之舒畅起来,“那就先谢谢公子了。”他看着我,突然来了一句,“影怜,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的。”我故意瞪着他,“我不笑,难道还哭吗?笑自然是比哭好的。” 宋征舆摇摇头,“不,有的时候看你虽然笑着,但总觉得你是为了掩饰什么而故意笑得那么开心,而今天却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我听了他的话就失了神,同样的话篆香就已对我说过,只是今天放在宋征舆口中说出来的感觉却觉得与以前有所不同。心如火烧般,竟傻傻地不知道回答什么好了。
气氛顿时有些冷清,宋征舆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再说话。我总觉得,自那天夜晚之后,我与他之间似有了些变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我们之间产生了,当然,可能这种情绪原先就潜藏着,只是那一夜作为一个突发的导火线让此变得更为明晰起来。
宋征舆似乎也受不了这样沉默,轻声地咳了两声,转而问我,“影怜,能不能再和我念一首柳如是的诗?”
我刚想拒绝,却见他一脸诚恳的样子,不忍拒绝,心里虽不舒服,可还是问他,“公子可有喜 欢'炫。书。网'事物?”
宋征舆目光一转,像似思考着什么,突然将视线转向了房中一幅画着翠竹的画,忙说,“那就竹吧。”
我略想就把《题墨竹》一诗说出了口,“不肯开花不肯妍,萧萧影落墨池边。一枝片叶休轻看,曾住名山傲七贤。”
宋征舆目光悠远起来,像似沉浸在什么巨大的喜悦之中,突然他一拍腿,“好一个不肯开花不肯妍,好一个卓然立世,不慕荣利,恃才傲物的女子啊!”我没有作声,又听他接着说,“凡柳如是所论述,感慨激昂,绝不类闺房语。”(1) 我听着他的评价,倒也是有些感触,从古到今,能有几个才女写诗会不做闺房语,而这柳如是就是这些例外中的例外。想是这样想着,但见到他这种样子,心里还是不太舒服的。
宋征舆见我一直没有说话,突然认真地问,“影怜,你是不是不喜 欢'炫。书。网'我问你柳如是的事情?”
我一愣,“公子何出此言?”
宋征舆有些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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