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归的一日,今日乃我一生最得意,又最难忘之事。”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挪揄起来,“牧斋可是比如是大了整整三十六岁啊。”言着,他却又像个孩童似地拉着我在船上乱走,“如是,左前方正有轻薄小子对我们掷瓦投砾,恐怕是不满意我将你这个娇滴滴地美人带回去吧;右前方正有文人才子小声窃窃私语,不知在说我们些什么。”
我只觉得今日的他意外地有些不稳重,于是小声地道,“他人说什么牧斋不必介意。”
下一刻我突然被一股强有力的臂膀圈在怀里,我听见他说,“如是,我说过,我定以正室之礼迎娶你过门,我要让你变得幸福,待你若珍宝。”
靠着他胸膛的心突然变得很平静,于是我点头,“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一直都明白。”
拦着我腰的手突然一紧,我听见钱谦益仰天大笑,他并未接着先前的话题说下去,只是问,“如是,你可听到了歌声?”
我竖起耳朵,远远地似有歌声隐隐传来,歌词听不真切,我好奇道,“牧斋,他们在唱什么?”
钱谦益放开我,将嘴凑到我的耳边,吟唱,“地久天长频致语,鸾歌凤舞并知音。”
我一怔,他的歌声顺着他的气息渗入我的耳内,从未与他有过这样近距离接触,如今倒觉得有些不习惯。
他问,“如是,这词你可喜 欢'炫。书。网'?”
我点头,“是牧斋所作?”
钱谦益答,“我唤它为合欢诗。”
“合欢?”
“是。”钱谦益道,“如是,你可瞧见过合欢花?含羞待放的模样仿似娇滴滴的少女。”
心中突有一丝凉意沁入,我有些口不对心,“未曾见过,只知它的样貌,绯红的一片,若有机会,真想去看看。”
钱谦益声音有些叹惋,“那如是定不知道合欢所包含的深意。”
我摇头,“闻所未闻。”
钱谦益道,“合欢,名曰欢聚。”
“欢聚。。。”我重复着,“可即便是合欢花却也有开败的一日,朵朵团团怒放时似娇羞少女,一旦过了花期,也只能燃尽朱颜,风流不再了。既是如此,又何来欢聚?”
“如是,今日是我俩成亲的大好日子,又怎能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他用极为坚定的声音说,“只要牧斋还在,就不会让如是有尝遍清冷,无限凄凉的一日。”他低声呢喃,“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叹着,将自己的头靠在钱谦益的肩上。
合欢花其实还有另一个花语。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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