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也没时间去学什么琴棋书画,因此在萧睿滔滔不绝的时候,他总是缄口不言。
马车经过临江仙,临街的二楼窗边站着两个人。一人白衣飒飒,一人青衣若竹。
“呵,没想到舍妹说的‘登徒子’竟然是周清源高徒,真是令人震惊。”若不是裴稹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往王萱身上飘,被他抓了个正着,他还没想起来。
“她亲口称呼我为‘登徒子’?”
王莼眉心皱成一团,这人怎么如此不知礼数?他正要教训教训这个妄图“染指”自己妹妹的小人,却听得他轻笑一声,说道:“她红口白牙的,倒要来污我的名声,王兄,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与她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救了舍妹,王家本该奉你为上宾,但是一码归一码,舍妹是个天性单纯的孩子,请你不要打扰她的安宁。”
“王兄,世事难料啊……”裴稹意味深长地看着王莼,向他敬了一杯酒,也不等他拿起酒杯,自己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在桌上,转身离去。
王莼眼睁睁看着他大笑着扬长而去,一股无名火自腹中升起,突然记起自己是来警告他的,却被他抛在身后,更为裴稹的“初生牛犊不怕虎”而震惊。
回到家中,却听说侍候王萱的卢嬷嬷中毒垂危,王莼大吃一惊,连忙问同行而去的卷碧:“怎么会中毒?!她一个嬷嬷,谁会针对她?”
卷碧带着哭腔回道:“正是,卢嬷嬷这是为女郎挡了灾了,那盏茶水,是谢家使女亲手斟给女郎的。因着前次出门出了事,这次出门卢嬷嬷便格外小心,带了银针查探不说,自己还将茶水点心一一尝过,才肯让女郎入口。想必她当时就难受了,但银针查不出来,也没有即刻发作,她只是说茶水不好,让人换了,女郎这才幸免于难。”
“她现在如何了?”
“太医正在施救,说是幸好只抿了一口,应该救得回来,只是,这毒极烈性,恐怕救活后,再也说不了话了。”
王莼沉默片刻,让卷碧去库房支一百两金,送到卢嬷嬷的儿子,王萱的奶兄,如今正担任羽林卫左校尉一职的张瑨手里。张瑨的父亲是镇远将军手下的一员悍将,当年也做到了五品的轻车将军。他出身草莽,从小就是孤身一人,第一次保护将军夫人杨氏和王萱母亲卢氏上香的时候,见到了当时已经是卢氏身边一等使女的卢嬷嬷,一见钟情,非卿不娶,于是两人在各自主家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卢嬷嬷虽是使女,却不是贱籍,因为她原来是范阳卢氏旁支的女郎,只是作为媵嫁来到了王家,没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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