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今的朝堂,死水一般,无人敢直言极谏,而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更无人看见,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如果个人的牺牲,能够唤醒世人,我又有何畏惧?”
“算了吧,我答应过她的,会带你平安回京。别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你想做义士,我未必让你做。”
“话说回来,你可别趁着我不在欺负皎皎,我可答应过她,要为她选一个天底下最好的夫婿,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裴稹,原先不过是马马虎虎,勉强入得了眼,如今成了太子,将来必定六宫佳丽,不说皎皎,就是我也容忍不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断了你这单相思。”
裴稹睨他一眼,手中酒盏一挥,香醇的酒液便全都洒在了王莼脸上,他正一脸茫然,只听见裴稹冷冷地反诘:“单相思?醒醒吧你,明年今日,怕是你喝喜酒的日子。”
“裴稹!”王莼气急败坏,追着裴稹便喊打喊杀,风度全无。
第二日,裴稹的身份由手下易容顶替,他带着王莼的书信潜伏出关,回到沭阳,司徒骏一路相随。
在殇阳关谷口,司徒骏见裴稹勒马回首,遥遥一拜,略有萧瑟决然之意,不过片刻,便恢复如常,拍了拍胸前放着的书信,继续赶路。
等王萱收到这封信的时候,琅琊山的群巅已经缀上雪色,女儿家出游的脚步也被阻挠,只能困在家中,无所事事。郑氏见她们无聊,便把三个女孩儿都叫到自己房中,教授她们金石赏鉴,也算是个消磨时光的好法子。
“旁人家的祖母都教女孩儿绣花打算盘,咱们家这一个格外不同,叫我们看着她的收藏流口水,阿姊,你说是不是呀?”
王荔趴在案上,单手撑着脸蛋,也没个规矩,只是屋中点着火盆,软榻上也铺满了暖和的皮毛,便是王萱,也忍不住松懈了仪容,歪在一旁,享受着这难得的闲适光阴。
“得了,得了,祖母的好宝贝都快被你搜刮光了,你还想做甚?”王苹小酌了一口米酒,冬日天寒,骨子里便冷,她最爱饮酒,一杯温热的酒水下了肚,说话也变得轻快起来。
王荔沾沾自喜道:“才没有呢,那都是我同祖母打赌赢来的,谁叫我学得最快呢?哎呀呀,总有一样你们俩比不过我啦!”
“那是阿姊让着你!”
“哟,有人醋了——”
“谁同你这个小气鬼醋?前日那个和田玉麒麟,我还没看够,你就不能再拿出来给我看看嘛?”
“不要!祖母给了我,便是我的了,偏不给你看!”两人吵着吵着,一个月前的旧账都快翻出来了。
郑氏摆了摆手,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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