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开始前,雷歇尔的表情松动了,像冰层解冻。显而易见的烦躁和一点难堪从他脸上掠过,我善解人意地推了推珍妮,下达了让她主动跟雷歇尔做一场的命令。
客厅有一把很大的沙发椅,是我来这里后从附近的集市里买来的,相当舒服,躺两个人绝对没问题。珍妮在魅惑术效果下意乱情迷地向雷歇尔蹭去,在她的胳膊里,我的导师僵得像块石板。
活像女性黑暗精灵正准备把不幸路过地盘的文弱小学者生吞活剥似的,见到雷歇尔这幅样子,我不仅想多站一会儿,还想用法术留念,先在过去的所有同学坟头(哎呀,被卖给魔鬼的人好像没坟头)放映,再作为遗产传给后世子孙。可惜再看下去雷歇尔就要迁怒到我身上了,我收起遗憾的心情,礼貌地挥了挥手,准备离开客厅。
“站住。”
我停下来,转头,雷歇尔从珍妮的胳膊圈里挣脱出来,不容置疑地命令道:“你留下。”
我等待着解释或进一步的命令,但什么都没有。空气中只有妓女的喘息,还有雷歇尔轻缓得难以听清的呼吸。
我真心很想笑,因为我的导师正在用冥想吐息法呼吸——企图入定,在丰满的娼妓解他裤子的时候。珍妮狂野地把雷歇尔推倒在沙发椅上,他僵直得太过厉害,硬邦邦地在椅面上弹跳了一下,若非椅子很软,这种不会自我保护的姿势能把他砸得晕头转向。
我走过去,趴上沙发椅的靠背,托腮望着雷歇尔。他本来在直瞪瞪地看天花板,发现我过来,视线便转了过来,直瞪瞪看着我,那不友善的目光刺得人皮肤发痛。
“要不我还是出去?”我提议。
“闭嘴。”他说,“站着别动。”
真是不讲理的家伙。
我见过许许多多沉浸在性事中的面孔,雷歇尔绝不是其中之一。任何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目前的心情与享受毫无关系。妓女在他身上发浪,他在那里冥想,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种非暴力不合作的状态——换而言之,下面没半点反应。这是有多反感做爱啊?我心里泛着嘀咕,还是好心决定帮他一把。
我让珍妮别再玩花样,直奔主题,无论同性恋异性恋跨性恋无性恋,某部位被直接刺激总该有点反应。雷歇尔的牙关一下子咬紧了,企图把上半身撑起来。我绕到椅子前面,半跪下来,伸手把雷歇尔按回去,捂住他的眼睛。
“没事儿啊,不疼,早动手早完事。”我哄孩子似的说道,“您别往那里看,想点您喜欢的,比如……”
我卡壳了片刻,真想不出他喜欢什么。想想他的书?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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