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一颤,连忙将手上的金镶玉仙人满池娇分心拿稳,一面放进妆奁盒里,笑道:“夫人的头发养得真好,黑油油的,比我们姑娘家还强些呢。”
说着轻手轻脚替薛氏打开发髻,一下一下慢慢梳通了,又腾出手在几个穴位上轻轻按压着。
薛氏眯着眼睛只管享受,过了一会,目光却从铜镜里望出来,懒洋洋的仿佛随意没有波折,好半晌方轻笑道:“傻丫头,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差窍?他不过说几句便宜话,你就一颗心都陷进去了,成天丢魂失魄的。你呀,白白跟了我这么多年了。”
一句话说破白涟的心事。
她有些懊恼,又有些说不出的羞愧,低着一张俏脸道:“夫人如今总是这样小瞧人。我何曾陷下去了?您既然把他当上宾,我总不能对他不理不睬吧?人家做出样子来,我少不得要着实敷衍他两下,倒落下不是了。硬要说破的话,谁还不知道他呀。衙门口的皮鼓——两面都敲得响。他那些俏皮打牙齿的话,我是从来都不信的,只当哄鬼。”
薛夫人笑着摆手:“信也好,不信也罢,有什么要紧?你只要自己把得住自己,我干什么操那闲心。”
风流浪子(3)
白涟闻言顿时胸间一紧,极力正色道:“夫人今儿个怎么想起来说这个话?我就算再蠢再糊涂,也不会做那些出格的事。夫人若不放心,从今往后仍打发我回后院烧火罢,这屋里的事情,只叫红袖妹妹多操劳些。”
薛氏这才淡淡一笑:“才刚说你差窍,偏又心眼多。”
她阖上眼睛,心满意足的按了按额头,任由白涟搀起来,慢慢走到床边坐下道:“我放心。我不放心别人还能不放心你?你们姐妹俩我打小带到大,一举一动我都晓得心里想些什么念头。这些年来咱们说是主仆,其实我真正把你们当女儿一般看待的。说这些话,也就是个做母亲的看法,白逗逗你罢了。”
白姑娘此时正蹲下去替她穿好红织金白绫口子的软底子睡鞋,低声抱怨道:“自打红袖妹妹管了账房之后,就整日不见人影。一天到晚把人忙得转转的,夫人还只顾逗着人玩。”。
听她提及红袖,口气又是这样酸溜溜的,薛氏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
当下也不理她,慢慢转着脚脖子,又伸手在脸上摩擦抚弄,一路按到耳根。她精通医理,平日里更是勤于保养,这些功课,那是每日必做的。
坐了一回,忽又笑问:“你那么聪明,你且说说看,家里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姑娘姊妹,便是再尊贵的客人也只能在前院里喝茶听曲,我为什么偏偏任由顾玉鸣他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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