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璧又道:“本宫把你扔在骁骑营,一扔就是七年,你可曾怨恨本宫?”
朱祈祯淡淡一笑:“若是怨恨姑母,侄儿早就回了老家,何必在骁骑营里苦苦挨着?”
朱成璧笑道:“你倒是想得开,只是骁骑营并不轻松,前头的萧竹筠便是一个例子,你怕不怕?”
“怕?”朱祈祯唇间似在玩味这个词汇,嘴唇上淡青色的茸毛折射出一种淡淡的光泽,“自古富贵险中求,侄儿来到骁骑营,便是要立身于此、求得富贵,何须畏惧?”
朱成璧点头称赞,起身来到朱祈祯身边,握住他因为多年习武而生出一层厚实老茧的双手:“姑母从来都相信自己的眼光,祯儿,你必不会叫姑母失望。”朱成璧眼中生出殷切的期许,“但是,路是你自己走的,姑母能帮你一时,却帮不了你一世,你自己需要判断、需得看准自己的方向。”
朱祈祯深以为然,深深颔首。
木棉目送着朱祈祯离开,笑吟吟道:“朱大人必定不会让娘娘失望,也是娘娘眼光精准,便像朱府的那位二小姐一样,也不会叫娘娘失望的。”
朱成璧看着远处的恢弘的昭阳殿,轻轻笑道:“我此生坐不到的位置,宜修却是有本事坐到。”眼中透出一丝深沉,朱成璧缓缓道,“皇后的位子自是无比荣耀,但也需心机深沉、能谋会算的人才坐的稳,所以宜修自是比柔则更能胜任。”
一语未必,连翘与木槿却是稳步入殿,齐齐跪下道:“请娘娘成全奴婢。”
第十八章 湘娥啼竹素女愁(4)
湘娥啼竹**愁(4)
看着连翘与木槿双双跪在自己面前,朱成璧惊道:“这是怎么了?有话起来说便是。”
不过数日之间,无数的流年美眷、韶光青春似乎从保养得当的连翘面容上匆匆溜走,朱成璧细细看着,只觉得她眼角上的细纹有些突兀的惊心,是啊,她真的老了,放在从前,连翘自是含章宫大半个主子似的尊贵,好的赏赐是少不了的,也是有了这样的缘故,即便已是年近三十,连翘依然望之如二十许人,只是现在,岁月的无情与冷漠却在她的脸上昭然若揭了。
这些日子,一直是木棉侍奉在朱成璧身边,纵然木棉伶俐可爱,含章宫的沉闷气氛却犹如那乌云压顶一般挥散不去,一众宫人具是小心的侍候着,生怕惊扰了朱成璧与连翘哀伤的心绪。
朱成璧心中千思百想,只觉得眼前的连翘越发的瘦弱与单薄,然而,饶是私下里经常忍不住暗暗垂泪的连翘,此时,她的眼中却是透出一抹刚毅与决然。
“娘娘,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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